里面四人是察觉到动静的,但谁也没有理会。
晏晏的谈笑间又带了点怜悯。
谁不希望有个和谐的寝室?
但凡李烟儿能稍微好说话点,稍微看轻虚无的权势点,稍微少拼爹点……尽管她的爹并没有可拼性,几个人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长期的貌合神离。
………
而A市另一端的荣华里,则是出现了一副少有的场景。
空中廊桥因着旁边等高路灯倾泻的暖黄更添朦胧,四下沉寂的漆黑夜空里,窸窣的蟋蟀虫鸣清晰可闻。
坐在木藤吊椅上翘二郎腿,宁执墨指间旋转把玩手机等着电话,视线时不时落在对面暗了好几天的卧室上。
只是一身简单的灰色睡衣,举手投足间便有翩然贵气倾泻而出,刚洗完的短碎黑发半干成缕状,偶尔一两颗晶莹的水珠顺沿滴落,经过少年愈发颠倒绝伦的脸庞线条,滴落在木地板上。
就算面前站着西装革履大他快两轮的宁缺,男神气场也不输分毫。
甚至——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回家睡觉,你这样扭扭捏捏约我出来谈心,又难以启齿的样子,”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宁执墨上下一睨,颇为嫌弃,“会让我觉得像个……小女生。”
小,女,生?!
除了爱什么也没做,什么消息什么事情都没问出来,宁缺离开的本意只是想让他家满满缓冲静一静。
谁知,他十分钟后折身上楼,人居然不见了!
不过是思考片刻她再次逃跑的可能性,竟然就听到这么鬼畜的形容……宁缺表示很心累。
狭长的凤眸微暗,他若有所思地沉吟道。
“满满一时半会肯定不会为了躲我辞职,所以,以后就要多多麻烦你的小魂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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