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宁执墨软肋的王老头心里有底,一面摇头晃脑揶揄着,一面把报名表递了过去。
虽说总看不惯他高高冷冷疏离的面瘫脸,可毕竟是自己这届或者说是几十年起来带的最优秀的学生之一,王老头说不喜欢是假的。
凝视着填的时候敛了神色,班主任一本正经地提醒道:“注意体能这些有没有问题哈,四百米的操场,七千米不是一圈两圈,而是将近十八圈……我也只是关心你,别没反应好吗,能有点初一新生朝气小心青春可爱的样儿么?”
男神难得勾起唇角:“不能。”
“……”王老头一噎,忿忿道,“跑吧跑吧,等跑瘫下来站都站不直地吐舌头,看你还怎么高冷……”
说着说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啧啧两声幸灾乐祸:“指不定你那小淡淡就是为了看你的怂样儿,才这么心机地来撺掇我撺掇你……”
“她要是想看,怂一点又怎样?”填完之后检查一遍递回去,宁执墨已然恢复云淡风轻,“还有,别人撺掇你叫心机,她撺掇你就不叫心机。”
王老头一愣:“那叫什么?”
宁执墨格外认真脸地回:“叫可爱。”
被他一副你这都不知道的表情深深伤害,放弃治疗的班主任扶额:“你赶紧走,麻溜走!我还想多活两年领退休工资……”
…………
从那天起,晚上的操场便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坐在绿色草坪的小姑娘守着两个书包啃鸡腿,视线追随着男神飞奔在红色跑道上,从上百人锻炼到将近十一点只剩两人,从灯明到灯暗……
从三圈五圈到十圈二十圈最后三十二圈,她陪他一天一天地进步。
在夜深人静月倚薄云的操场中央,他一次比一次能吻得她天雷地火站立不稳快要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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