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嘛!我们等了快两个小时竟然说身体不好?!我们在这日头晒这么久我们身体好?!”
“你没听人家童子说么……号码钱都会退给我们,星辰这老头据说本身身体就不太好,这个月晕倒了好几次,咱就体谅一下……”
“难道说算得越准的道士越大牌?!不过这星辰大师据说真心准,和那些江湖骗子不一样……”
“哎呀好了!都少说两句吧……人家童子在那边茶水都倒好了,还免费呢!”
一众人吵吵囔囔好一阵也过去了,方才攒动嘈杂的厢房瞬间安静下来。
童子路过的脚步声都刻意放得轻些,沉寂得星辰大师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以及下笔的响动。
刷,刷,刷……
湖州狼毫毛尾梢细腻,触着浓香砚墨的字体仙骨飘逸,落在米黄的小块宣纸上……
写好三封晾干后,星辰缓缓地从书桌下取出信封。
牛皮纸面红色长方框,是上世纪的经典款。
然后,一一装好。
印上朱红色的印泥,又写了两张装进精致的丝绸布袋,拉好袋口的绳索……
做完这一切,他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榨干般,敲窗棂的声音细若蚊蝇。
煤油的灯光昏黄,有不知名的飞蛾趋光绕着飞,环着这间装潢极为朴素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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