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反复浮现三个字,他仿佛突然苍老许多。
自己曾经的挚友,曾经的情敌,曾经的生死之交不复相见……
程星辰……程,星,辰……
追溯到一九五几年的未名湖畔,自己陪许白参加联盟诗会,就此遇到他。
那会时尚的双排扣高襟衬衫,七分裤加橄榄绿斜挎包,十几岁的小青年留着一头及肩的长卷发,厚厚的黑框眼镜、出口成章的诗词歌赋流淌出浓重的才情。
那个夏天的午后是有阳光的,透过稀疏的林叶照在他害羞的脸庞。
他向着自己伸手,带着五分腼腆,五分青-涩……
“温远山同学你好,我叫程星辰,程门立雪的程,危楼高百尺,手可摘下的星辰……非常高兴认识你们两位……旁边是许白吗?”
许白点头应。
青衣素裙,笑意盈盈,不知道氤氲着光晕晃花谁的眼睛。
“在学校很早之前就听说过,数学系温远山和国文系许白经常走在一起,当之无愧金童玉女,今日一见,果真是天作之合……”
“谁和这闷葫芦是天作之合了?”
轻轻嗔一声,许白嫌弃的调子掩盖住脸颊绯红。
“我和远山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远方表亲,相互照顾而已,我不喜欢他的……”
我喜欢的,应该是像你这样倜傥不羁的潇洒才子,是像你这样能在我念“月是他乡明”的时候,附和“露从今夜白”的人,而不是像他一样,脱下外套问我“起风了,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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