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若是对我说脏字,我可能还会当你口误,不往心里去,但你是对着我外婆说的……”
护短有遗传。
和记忆深处某幅场景遥相呼应,许白和温远山曾经如何在赵老师面前护着年幼的小魂淡,小姑娘如今便是如何护着自己外婆。
甚至,连不带温度的眼眸都近乎一样。
“她深居简出,长年累月待在研究所……和很多老师一样辛苦,拿粉笔写讲义,把很多人从目不识丁,教到有阅读认知思考能力……不是为的让你说手脏。”
售货员话语一卡,讪讪垂眸:“……”
坦然且从容地面对众人的错愕,小魂淡不紧不慢,把最后想表达的意思说完。
“又不是谈恋爱结婚,看脸看外在有什么意义?每个人生而平等,按你的意思,那积攒零花钱去芭菲盛宴的工薪族,与吃十几块路边麻辣烫庆祝千万别墅搬迁的人……又该归于何处?个人有个人的习惯,不想让别人形容为狗眼,就不要看低……”
哲学家都不敢妄论平等,言者凭什么如此笃定?!
也只有一个宁执墨,能将她护得这般妥帖、纯粹又干净。
老太太心里软,嘴上揶揄的却是“怎么不知道你对我评价这么高”……
员工鱿鱼炒得干脆,压迫眼神遣散群众,宁誉促狭:“原来你喜欢你酸,就是因为颜值啊!能别这么肤浅么?!”
小魂淡理所当然:“我就是这么肤浅,我酸就是全世界最帅。”
她的全世界只见一个人,帅也是他,丑也是他,怎么论,都无所谓……
和许白宁誉他们一起出店,想事情的小姑娘没注意身旁动静,眼睛倏然被一双温热的大手蒙住。
一道嗓音温润含笑,如玉般响在她的身后……
“猜猜,我是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