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客房洗了澡换了家居服,宁执墨颀长的身形笼着淡色的布料,浑身倾泻而出的淡薄气息宛如窗外黑夜中的胧月,出尘清傲。
可望,而不可及。
把下午小祖宗饭点的反应和眼前的三少联系起来,阿姨心中隐隐涌出一些不好的预感……
“别说小祖宗是个通透的人,就说三少,那也是舍不得让小姑娘受丁点委屈的,我一定是想多了。”
一边喃喃地反驳,阿姨道了晚安,一边打着哈欠回自己的房间了。
………
以为她没有这么快醒来,宁执墨调的牛奶温度偏烫。
端着有热气传导的杯子,他推开门,便看见那柔软的一团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一双清澈的眼眸明亮如星辰,小魂淡平静如古潭般地望着他向自己走来,俊颜熟悉而从容,宛如裹挟这朗朗辉光。
突然,她开口:“酸酸,我可以和你说说话吗?”
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宁执墨自然都将她肩膀揽进自己怀里:“嗯?”
小魂淡垂着眼眸:“以前我说过,支持你去部-队,支持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支持你以任何方式掌舵宁家,对吗?”
依稀猜到什么,宁执墨没说话。
也不需要对方的回答,小魂淡攥着他衣角玩的手微微颤了颤,放开:“可是,现在,我后悔了可以吗?”
“酸酸,我后悔了,我不想你去部-队了,你别去了好不好?”
从小就知道,看到别人眼睛说话是对别人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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