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取了些样本,用显微镜开始看,细胞被冻了再解冻,会有一些损伤,当然只有在显微镜下才能看出来。看完之后,法医用试剂检测了一下,我们耐心等着结果,法医告诉我们:“冻过很久,至少一个星期。”
我心领神会地点头,黄小桃道:“你为什么要问猪肉有没有被冻过?”
我说道:“为了确定这个人死亡的时间,还有地点!”
“啊?”孙冰心和黄小桃一起惊呼。
我微笑道:“孙冰心的话提醒了我,指甲应该是插进肉里面去的,你们都见过冻肉吧,像石头一样硬绑绑,想把一片指甲插进去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这片指甲插入的时候,这块肉肯定是新鲜的,它被冻了一个星期,也就是说此人是一个星期前遇害的。”
一个星期前?
说到这里我猛然意识到,吃人俱乐部也是每星期举办一次活动。
黄小桃恍然道:“原来如此,亏你能想到这种细节,那遇害地点呢?”
我说道:“我不能肯定,但绝对不是在桂和园。我们当时看过冰藏库,里面放摆了冻得很硬的肉,据经理称是从肉联厂直接运来的,那么遇害地点应该在肉联厂!”
黄小桃摇头说道:“肉联厂的人,警方反复调查过,没有可疑的,也没有失踪人员。”
“什么?”我一阵失望。
孙冰心说道:“我很好奇哎,为什么这人要把指甲插进肉里面,有什么用意吗?”
我试图想象那一幕,沉吟良久才说道:“因为,他想告诉外界,自己遇害了!”
两人瞪大眼睛看着我,我擦拭了一下眼泪道:“不少案子都有这种情形,受害者拼命保存下来一些线索,希望日后能有一位像宋慈般的人,替他们沉冤昭雪。我猜这个人的情形是身边什么也没有,只有肉,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唯一能做的就把指甲拔下来,塞进肉里。”
孙冰心问道:“为什么要选择这种自残的方式呢?”
我看了一眼在场的法医,下面的话涉及到一些案情内幕。
我作了一个出去说的手势,走到外面,才说道:“因为他知道自己连尸体都留不下来……”
“什么!”两人一阵惊呼。
我的思路就像开闸放水一样,完全打开了,当时的情形仿佛浮现在我脑海中一样。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和肉被困在一起,周围特别的冷,他的四肢已经冻僵,他知道自己即将死无全尸,于是用力拔下自己的指甲,塞进还没有冻结实的肉里,希望透过这种方式让外界知道自己遇害了。
男人的尸体消失了,很大可能是成为了俱乐部的盆中餐,猪肉却跑到了桂和园变成了包子馅。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交叉?难道桂和园和俱乐部有关系,显然不是,男人遇害的地点是冷冻车,冷冻车里的气温可以达到零下二十度,末梢神经完全冻死的情况下,一个人才可能把自己的指甲整片拔下来。
想着想着我迅速吼道:“去查一下运送猪肉的司机,我想他一定和那个养鸡场的保安一样,做了一份不可告人的‘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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