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唐代中期,郭子义有个儿子,就叫郭暧。郭暧取了个公主,某天喝醉了,居然把公主揍了。郭子仪知道这事,连忙把儿子绑去见皇帝,负荆请罪。
没想皇帝居然轻放轻拿,说了句很有智慧的话,不痴不聋,不作家翁,然后宽恕了郭暧,这个就是流芳千古的醉打金枝的典故。
以鱼暧的相貌,只要不是草包,在古代混个驸马当当,应该也不是难事吧。
“谢谢……”
不管是真心,还是实意,反正鱼暧展颜微笑,笑容十分的温和,很暖。明明是个暖男,不知道为什么,他眉目之间总有化解不开的阴郁气质,仿佛心事重重,让人费解。
此时,葛抱冒了出来,怒刷存在感:“鱼总,想必你对于祁法师的能力,也有深刻的认识了吧。由他负责给你授箓,保准能够成功。”
“好……”
鱼暧轻轻点头,话峰一转:“不过这事,也不需要着急,回头再说。”
“呃?”
葛抱惊疑的打量鱼暧,心里直嘀咕,感觉不对啊。要知道,之前就是鱼暧,一直催促着他赶紧准备授箓事宜,一天好几个电话。让他不胜其烦。
可是现在,他说可以开始了,鱼暧反而不急了。反常啊。
“你不要多心。”鱼暧微笑道:“主要是……”
“鱼总,你和两个骗子废什么话呀。”
忽然之间。偏殿又有人走出来。那个穿着大风衣,似乎是很怕冷,整个人缩在风衣斗蓬之下,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他一走出来,就冷笑道:“什么钻研符箓,什么发展信徒,一听就知道是鬼话连篇。鱼总,你千万不要上当受骗。”
葛抱眉头一皱:“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那人似乎在笑,有种阴森森的感觉:“重要的是,你们两个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敢宣称自己能够授箓,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谁笑,让他站出来。”
葛抱挑眉道:“别人不行,不代表我们不行。再说了,我们行不行,不需要一个藏头露尾,不敢露出真面目的人来评价。”
“哼。”
那人一扯斗蓬。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却是一个中年道士,头扎牛鼻发髻。宽敞的风衣底下是紧身的青衣道袍,瘦削的身材,脸上蓄了三撇青须,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葛兄,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与此同时,鱼暧微笑道:“这位是来自齐鲁大地的刘法师,常年在崂山修行,日夜面朝大海观风望气,精研征灵役鬼之法。很有道行。”
“崂山道士?”葛抱表情古怪:“崂山居然还有修道之士?不是早就陨灭了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法师顿时怒了,冷面如霜:“只要崂山仍在。传承自然不灭,还怕没有修道之士?”
“呵呵。明白了。”葛抱嗤笑道:“原来是借尸还魂,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野修,看到崂山惨遭大难,各个门派被清洗一空,就趁机占山自立,夺了崂山的道统名分,真不要脸。”
“胡说八道!”
刘法师勃然大怒:“我们是正宗崂山一脉,在隋唐之时,就已经在崂山修行。传承至今,已经有一千多年历史……”
“吹牛谁不会。”葛抱撇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姓葛,那是东晋抱朴子葛洪的后人,你信吗?”
祁象知道,葛抱说的是事实。然而,刘法师不相信就是了。
此时此刻,两人大眼瞪小眼,也知道对方是阻挠自己办事的拦路虎。不把对方解决掉,恐怕完不成自己地目的。
一时之间,在两人的身上,散发出凌厉的气息。
空气之中,仿佛火花四溅,剑拔弩张。
“两位,有话好好说,不要置气。”鱼暧站了出来,轻言细语的劝解。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祁象总感觉他是在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
“鱼总,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他,没什么好说的。”刘法师哼声道:“而且,所谓的授箓,更是荒谬可笑之举,你千万不要相信。”
“言尽于此,你要是信我,明天就来找我吧。”
刘法师扔下一句话,就飘然而去,颇有高人的风范。
“……欲擒故纵,小把戏。”
葛抱表示鄙视,然后转头皱眉道:“鱼总,你信他?”
“他有真本事,我为什么不信?”
鱼暧眼中浮现一抹淡淡的忧郁,声音十分的清寂:“葛兄,你知道的……不管什么办法,我都愿意尝试,所以这一次,只好对不起你了。”
“……好!”葛抱脸色微变,居然也忍得住气:“我可以等你几天,我就不相信了,他能有这个逆天的本事。”
“那就谢谢葛兄体谅了。”鱼暧温暖一笑,转头道:“祁法师,我挺希望,我们以后不用再见的……但是,或许还要再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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