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台萊耶夫在说话时,我的脑子里就浮出了一个念头,要立即给崔可夫打个电话,趁卡尔波夫上尉还没牺牲前,将他从最危险的地方招回来。等班台萊耶夫一说完,我连忙站起来,向几人进行检讨:“副师长说得很对,卡尔波夫上尉就是我们树立的一个典型,他的存在,对瓦解那些被迫为德军效力的东方营,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将他置于极度危险的位置,是我考虑不周,我这就给崔可夫司令员打电话,想办法让上尉能够重新回到我们师里来。”接着又吩咐坐在不远处的拉祖梅耶娃:“中尉同志,给我接集团军司令部。”
不过我运气似乎不好,不光崔可夫不在指挥部,就连军事委员古罗夫也不在。和我通话的参谋长克雷洛夫奇怪地问:“奥夏宁娜同志,您是有什么急事吗?”
听到克雷洛夫这么说,我连忙将卡尔波夫上尉的重要性对他说了一遍,希望他能和柳德尼科夫商量一下,看能否让卡尔波夫上尉他们回来,哪怕他一个人从近卫第70师回来也行。
没想到克雷洛夫听后,呵呵地笑着对我说:“喂,我说奥夏宁娜同志,您是打胜利打得太多,高兴得有点糊涂了吧?!”他调侃了我一句后,没等我说话,又接着说,“难道您忘记您现在的身份了吗?您是集团军副司令员,可以直接给柳德尼科夫上校下命令,让在他手下的卡尔波夫他们归建。”
“这合适吗?”我顾虑重重地问道:“如果把卡尔波夫上尉他们调回来,会不会影响到近卫第70师的整体防御啊?”
“打了这么久,你派去的那个营。估计现在也剩不下几个人了。”克雷洛夫对我的称呼。由刚才的尊称“您”变成了亲昵一些的“你”。“我也明白这个卡尔波夫上尉的重要性,也许真的如你的副师长所说的,他一个人能顶几个师,到那些还在为德军效力的东方营官兵,知道了他的经历后,就会产生动摇,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在削弱敌人的同时。加强我们自身的实力。奥夏宁娜同志,大胆地做吧,这件事情等司令员他们回来后,我会向他们汇报的。”
得到了克雷洛夫的许可,我给柳德尼科夫打电话时,底气也足了许多。我听到柳德尼科夫那熟悉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时,我大声地对他说:“您好啊,上校同志,我是奥夏宁娜,您好吗?”
听到是我的声音。柳德尼科夫先是一愣,接着兴奋地说道:“您好。副司令员同志,很高兴听到您的声音。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是这样的,上校同志。”我对着送话器,将卡尔波夫的重要性向柳德尼科夫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最后,我用遗憾的口吻对他说:“……所以,上校同志,无论如何,我需要他立即回到师来。至于和他一起到近卫第70师的指战员,为了不影响到你们师的整体防御,我就不抽回来了。”
“我不能这么做,因为他正在作战,副司令员同志!”没想到柳德尼科夫出人意料地说道:“而且,我请求您能让他继续留在我这儿,我们师不光战士减员了百分之八十,就连指挥员也没剩下几个,我想让他,卡尔波夫上尉当我的团长。”
“可是,上校同志……”我想再次强调卡尔波夫的重要性,谁知他却抢先打断了我的后面的话,“亲爱的丽达穆施达可娃,对不起,我打断您一下,卡尔波夫上尉是一名有战斗精神的指挥员,他的部队所坚守的地段,德军不管发起多么猛烈的进攻,都别想前进一步。我认为将这样的指挥员留在您的师部当什么警卫营副营长是不对的。”
“柳德尼科夫上校,我的师不用您来下命令!”我也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您以为我想把他留在警卫营吗?只不过是战斗部队里一时没有合适的职务可以安排他。好吧,卡尔波夫上尉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我要交给您的只有一个任务——无论如何,要保证他的生命安全。”
我放下耳机和送话器的时候,心里也明白自己交给柳德尼科夫的是多么大的一个难题,在那么残酷的战斗中,就连近卫第37师师长若卢杰夫少将的性命都无法保全,更别说一名小小的上尉了。幸好奥列格和盖达尔走进了指挥部,我可以暂时将这烦人的事情抛到一边,而向两人交代新的任务。
我走到两人的面前,不等他们敬礼,就抢先说道:“两位中校同志,我把你们叫到这里,是有新的任务要交代给你们。”
听说有新的任务,盖达尔面露喜色,惊喜地问道:“师长,是不是又有新的进攻任务?”
我苦笑着摇摇头,对两人说道:“虽然我们的包围圈,像一条锁链一般套在了德国人的脖子上,但我们师只是这长长锁链中的一个小铁环,勒死敌人的任务还轮不到我们,我们的任务只是确保自己这个铁环,在勒紧敌人脖子的时候不要发生断裂。好了,接下来我向你们宣布新的任务:二团的兵力最少,就负责戈罗季谢城市的防守工作,同时想方设法对部队进行补充;四团立即收拾行装,准备跟着师部向北转进到空捏依城。”
听我说完,盖达尔中校是满脸喜色,而奥列格中校却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因为他心里明白,留守的部队建立功勋的机会,是远远小于作战部队。我上前一步,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说:“奥列格中校,接下来要打的仗还很多,只要你们团能迅速地完成补充,以后有的是仗让你们打,你还担心没有立功的机会吗?”
被我说中了心事的奥列格傻笑了两声,抬手向我们敬了一个环礼,转身和盖达尔一起离开了师指挥部。
等两人一离开,我立即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参谋长,抓紧时间收拾东西,我们在一个小时以后就出发。”
我刚吩咐完阿赫罗梅耶夫,坐在报话机旁的拉祖梅耶娃又站起身来喊我:“师长同志,一团长谢杰里科夫中校在线上,他要和您讲话。”
谢杰里科夫中校,我听到一团长的名字时,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德军集中优势兵力向空捏依城发起进攻了?”走过去接过耳机和送话器后,我因为紧张,声音都有些微微变调:“喂,谢杰里科夫中校吗?我是奥夏宁娜,出了什么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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