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大家的目光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如果我此刻在东方那个神秘古国的话,也许我会说几句谦虚话,但在这里,却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于是我厚着脸皮说道:“这没什么可奇怪的,我早就估计到上级在战术上会有这样的安排,我的所做出的一切决定,只不过是把上级的意图提前实现了而已。”说完这话后,我感觉自己的脸部发热,连忙挥挥手,对维特科夫说,“好了,参谋长同志,抓紧时间给古尔季耶夫将军发报,了解一下那里的战斗进行情况。一旦他们成功地夺取了亚历山德里亚,就立即把战果向方面军司令部汇报。”
我坐在桌边,虽然目光盯着桌上的地图,耳边却在听着基里洛夫和罗曼诺夫的闲聊:“副军长同志,古尔季耶夫将军完成了夺取城市的任务后,就可以派人去联络活动在附近的游击队了,这样一来,第308师的实力就能得到提升。”
“政委,我是这样考虑的。”罗曼诺夫接着说道:“第308师占领了亚历山德里亚后,可以想被去威胁被德军占领的克列门丘格和共青城。那么近卫第22师也不能闲着,我认为他们也应该向西北方向运动,去占领斯米拉。我们有了这个立足点以后,可以对基辅构成威胁。就算我们没有能力夺取基辅,但班台萊耶夫将军的部队,也能想切尔卡瑟出击。一旦能消灭这里的敌人,那么我们和第聂伯河对岸的沃罗涅日方面军建立联系。成为我军部队楔入德军心脏的一颗钉子。……”
罗曼诺夫每说一个地名。我的手指就会移到那个位置。同时认真地考虑他所说的这些想法的可行性。等他说完,我叹了一口气,直起身子对他说:“副军长同志,您刚刚所说的想法很不错。但是我们现在的兵力有限,如果在这么宽的战线上平均使用兵力的话,很容易被德军个个击破。”
“可是德军的主力不是都在第聂伯河附近被我军的主力牵制住了吗?”维特科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听到我说的话以后,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是啊。奥夏宁娜同志。”基里洛夫也符合维特科夫的意见:“曼斯坦因的主力部队,已被我们的两个方面军牵制在第聂伯河对岸,而且为了抗击我军的凌厉攻势,河这边的部队几乎被抽调一空,也就是说我们的四周,几乎找不到成建制的德军部队。”
我等基里洛夫说完后,点了点头,说道:“政委、副军长、参谋长,你们说得都对,都有道理。”不要小看这句话。这就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说话技巧。他们所说的内容都不是我所要的答案,但我却在肯定他们所说的东西。要知道这样的肯定,是很重要的,因为这是让他们接受我的想法的关键一步。
他们几人的话就算是都说错了,可要是马上就否定他们的话,那么这个谈话的结果,不是恶语相向就是不欢而散。虽然以我的身份,他们不可能对我恶语相向,但还是会心生芥蒂的。我不想和他们几人吵架,只想给他们讲道理,当然,说我想给他们洗脑那也没错。
“但是,”我用了一个转折词,随后才开始说自己心中的考虑:“虽然从我们占领的几个地方看,德军的兵力单薄,但是在基洛夫格勒西面的乌曼,西南面的派沃迈斯克,南面的尼古拉耶夫,敌人在这些城里有多少的兵力,我们是一无所知,所以近卫第22师必须在基洛夫格勒留下足够的兵力用于防守。这么一来,他们能用于北进的兵力就会非常有限。如果副军长刚刚所说的地区只有少量的守军,他们还有取胜的可能,一旦遇到德军的重兵集团,那么他们就面临着全军覆没的危险。”
我的话说完后,指挥部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过了好一阵,维特科夫才咳嗽了一身,试探地问道:“军长同志,如果我们不袭击德军的这些城市,怎么完成方面军司令部交给我们的牵制德军部队的任务呢?”
“要牵制德军部队,不见得非要到处去袭击敌人的城市,要是遇到设防坚固的城市,缺乏重装备的我军部队,除了白白地付出不必要的牺牲外,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对于如何牵制德军,我心中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只不过是趁此机会向他们说明一下:“卡夫巴斯是德军交通补给线上的重要枢纽,我们占领了这里,等于是切断了德军的大动脉,粮食弹药运不上去,伤员运不下来,我看曼斯坦因还能支持多长的时间。”
听到我这么说,基里洛夫兴奋地一拳砸在桌上,高兴地说道:“对啊,与其分散兵力去进攻其它的城市,倒不如在卡夫巴斯构筑防御工事,以应付德军可能发起的反扑。”
“对了,参谋长同志,”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没听基里洛夫说完,便扭头问维特科夫:“城北的情况怎么样,德军的车队出现了吗?”
维特科夫摇了摇头,回答说:“在您回来前,我曾经打电话问过还在公路两侧设伏的特拉夫金,他说没有发现敌人的动静,他怀疑俘虏对我们撒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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