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送进了附近的军医院。”阿赫罗梅耶夫说到这里时,忽然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但是…但是…”
看到阿赫罗梅耶夫说话忽然吞吞吐吐,我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少校,有什么事情,你就一口气说出来,别老是吞吞吐吐的。”
“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阿赫罗梅耶夫连忙挺直身体向我汇报说:“虽然伤员都送进了医院,但由于医院刚刚建立起来,药品之类都很缺乏,特别是血浆,可以说一点都没有。而在这七十多名伤员中,至少有一半的人都需要立即进行输血……”
我站起身,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动起来,脑子里思考该从什么地方,去找血浆来救治伤员。屋里的其他人深怕打断我的思路,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我。
我在屋里走了十几个来回后,终于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于是便快步地走到了门口,冲着外面喊道:“布科夫少校,请过来一下。”
随着我的喊声,原本站在走廊上和别人聊天的布科夫快步地来到了我的面前,挺直腰板问道:“司令员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少校,警卫团在司令部附近有多少兵力?”我简短地问道。
布科夫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有两个营。”
“少校,情况是这样的,有几十名工人在清理厂房废墟时,被法西斯匪徒扔下的炸弹炸伤了。他们现在急需输血,但医院里却没有足够的血浆。”我语速极快地对布科夫说道:“您立即带一个营赶到军医院,让战士们为受伤的工人鲜血。明白了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布科夫一脸兴奋地答应了一声,抬手敬礼后,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布鲁索克听到我所下达的这道命令,立即走过来,握着我的手感激涕零地说:“将军同志,谢谢您,我代表那些受伤的工人们感谢您!”
“不用客气,布鲁索克同志。”我笑着对他说:“我刚刚说过了我们的战士,是人民的子弟兵。老百姓出了事情,我们帮助他们是义不容辞的。”
这时,基里洛夫也走了过来,提醒我说:“丽达,既然你让警卫营去为受伤的工人们鲜血,那我们是不是也该到医院去慰问一下伤员们?”
“对对对,军事委员同志,您提醒得对,我们应该去慰问一下伤员。”我扭头朝着还站在桌边的奇斯佳科夫和别济科夫说道:“副司令员、参谋长,你们俩也一起去。”
就在我们一帮人准备往外走的时候,通讯处长洛普霍夫忽然在后面叫了我一声:“司令员同志,您的电话!”
听说有电话找我,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我们现在既不再属于瓦图京的乌克兰第一方面军,也暂时没有编入罗科索夫斯基的白俄罗斯方面军,打电话给我的人肯定不会是他们中的人任何一人,于是我本能地问道:“是什么地方打来的?”
“电话是从莫斯科打来的,司令员同志。”洛普霍夫恭谨地说道。
“军事委员同志、布鲁索克同志,”听说找我的电话来自莫斯科,我便歉意地对两人说:“我现在有事,暂时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医院探望伤员了,请你们多多原谅。”
布鲁索克听完,冲我摆了摆手,大度地说:“将军同志,您有事就忙您的吧,我们几人去医院就足够了。”
等他们离开了指挥部以后,我便来到了洛普霍夫的面前,接过他手里的话筒,贴在耳边说道:“我是奥夏宁娜,请问您是哪里?”
“丽达,我是朱可夫。”听筒里传来了朱可夫那熟悉的声音:“你那里出了什么事情,我好像听你说你们要去医院什么的?”
“是这样的,元帅同志。”听到朱可夫这么问,我赶紧如实地汇报说:“斯摩棱斯克城里的一群工人,在清理工厂厂房废墟时,埋在中间的一颗炸弹爆}炸了,造成了极大的人员伤亡。而受伤的工人被送到附近的军医院以后,又发现没有足够的血浆,所以我调了一个警卫营的战士赶到医院,去为受伤的工人们输血。在您打电话来之前,我们正打算到医院去探望那些受伤的工人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明白了。”朱可夫瓮声瓮气地说道。
“元帅同志,”虽然我和朱可夫很熟悉,但我也清楚他不会专门打电话找我聊天,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向我交代,所以我小心地问道:“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是这样,丽达。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一下,你们集团军在近期将得到什么样的补充。”朱可夫说完后,就开始给我念补充清单:“由于你们在前期的战斗中,减员情况非常严重,所以这次最高统帅部会给你们补充四万五千到无完人的兵员,其中半数都伤愈出院的伤员,他们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
另外,你们还将得到新式突击步枪三万支,子弹三千六百万发;
轻机枪六千挺,子弹一千万发;
重机枪一千挺,子弹八百万发;
各式迫击炮三百门,炮弹十万枚……”
我快速地记录着朱可夫所报出的一连串数据,心里不禁乐开了花,如果等得到这些军火的补充,就算补充了几万的新兵,部队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形成战斗力。
听到朱可夫报完了全部的轻武器数量后,我以为能给我们补充的东西就这么多,谁知他还继续说:“为了加强你们集团军的攻坚能力,还将给你们补充一百八十辆坦克,其中有半数都是你所熟悉的新型坦克;另外,我还给你配属了两个飞行团,这样一来,你需要空中支援时,就再也用不着层层请示了,你可以直接向飞行团的团长发号施令,让他们根据你的命令执行作战任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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