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别济科夫说完后,皱着眉头问道:“参谋长,为什么狙击连的伤亡会这么严重呢?”我甚至在怀疑,自己派出狙击手去反制德军狙击手的做法是否正确,昨晚初次交锋,我们就以九比二的伤亡比而落了下风。
“根据事后的检查,发现那两个德军狙击手在我们的阵地附近,至少潜伏了一个星期左右。由于他们一直没开过火,所以我们的战士根本就没发现他们。”别济科夫听我着重问起这件事,有点尴尬地说:“正是因为没有察觉到潜伏的敌人,我们的狙击小组在离开阵地时,遭到了突然袭击,结果经过一番较量,我们牺牲五名战士,才将这两名敌人干掉。”
虽然别济科夫已向我汇报了部队伤亡较大的原因,但我还是给西瓦科夫打去了电话,这件事我想亲口听听他的解释。所以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毫不客气地问道:“西瓦科夫将军,我想问问您,为什么狙击手连会牺牲了九名战士。一支部队还没有投入战斗,伤亡人数就超过了10%,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西瓦科夫听到我声音的时候,可能以为我会就今天的炮战所取得的战果,夸奖他几句,毕竟和德军炮兵进行势均力敌炮战的两个炮兵团,都是部署在他的防区内。能取得这么好的战果,他这位近卫军军长也是与有荣焉,但他没想到我一开口,问的居然是狙击手连损失严重这件事。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叹了口气,向我解释说:“司令员同志,请您听我解释。那两名德军狙击手潜伏在我军阵地前,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他们可能是为了狙杀更高级别的指挥员,所以在潜伏阵地上一直没有开过枪,因此我们就麻痹了。结果昨天狙击手连在离开防区时,遭到了他们的突然打击,经过一番战斗,我们在付出九死三伤的代价后,终于将敌人全部击毙了。”
听他说除了九名牺牲的狙击手外,还有三名负伤的,我不禁为奥夏宁担心起来。但要让我直接问奥夏宁的情况,我又觉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不禁左右为难起来。
不过好在西瓦科夫也比较机灵,见我忽然不说话了,便猜到了我在为什么而担忧,连忙主动地说:“司令员同志,您放心吧,奥夏宁大尉没事,他还亲手击毙了一名德军狙击手。如今他已亲自率领三个狙击小组,深入到德军的后方去了。”
“我明白了,”听说奥夏宁平安无事,我的心里顿时变得轻松了,“狙击手连有什么新的战果,就及时向我汇报。”在挂断电话前,我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对了,我们在今天的炮战中,能取得这么好的战果,您是功不可没的。”
我这边刚放下电话,罗科索夫斯基的电话就打到了我的指挥部。他直截了当地问我:“丽达,你怎么忽然想起和德军进行炮战呢?”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问题,我连忙将发生这次炮击的原因,向他详细汇报了一遍,最后说道:“我只是想教训了一下向我们打冷炮的德军炮兵,没想到一下就变成了团级以上的炮击规模。能取得这样的战果,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别说出乎你的意料,同样也出乎我的意料。”罗科索夫斯基笑呵呵地说道:“我接到你们上报的战果时,还觉得挺奇怪的,心里还在说,为什么你准备对德军发起攻击了,却没有向我进行汇报。原来只是为了消灭打冷炮的敌人,而采取的一次炮击行动啊。对了,狙击手又没有取得什么战果啊?”
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这个问题,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将狙击手连伤亡严重的事情向他汇报,而是含糊其辞地说:“大将同志,我们的狙击手小组刚刚派出,可能最快要等到明天,才能有战果报告反馈回来。”
“明天就明天吧。”可能是因为受到炮战胜利的影响,罗科索夫斯基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语气轻松地叮嘱我:“一旦有什么战果,记得及时向我汇报。”
“明白,大将同志。”我答应一声后,大声地重复着他的命令:“一旦狙击手取得什么战果,我一定及时向您进行汇报。”
就在我准备挂断电话时,忽然听到罗科索夫斯基又说道:“对了,丽达,明天你将指挥权移交给奇斯佳科夫将军,然后到我的司令部来一趟。”
听说要将指挥权移交给奇斯佳科夫,我便知道这次去司令部的时间不会太短,便紧张地问:“大将同志,不知道您让我去方面军司令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趁着现在没有什么大的战事,我打算召集所有的集团军司令员来学习一下新的战术。”罗科索夫斯基似乎没有察觉到我这种紧张的语气,若无其事地说:“为了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以极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我觉得这样的学习是完全有必要的。”
当知道只是去方面军司令部进行学习,我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我现在深怕上级让我交出指挥权以后,将我调到后方去从事地方工作,或者是让我待在方面军司令部打下手,这两种情况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放下电话,我就开始向奇斯佳科夫移交工作。奇斯佳科夫首先一愣,接着吃惊地问:“司令员同志,这是怎么回事,您为什么要向您移交指挥权啊?难道上级对您有新的任命吗?”
“不是这样的,副司令员同志。”我冲奇斯佳科夫摆了摆手,说道:“您想多了,大将同志让我把指挥权暂时移交给您,是因为要让我到方面军司令部去学习一下新的战术,对我们接下来的战斗会有很大帮助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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