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使劲地点了点头,随后回答说:“是的,战士们已经将潘菲洛夫将军救下来了,不过他的伤势很重,可能无法继续指挥战斗了。”
“喂,丽达,你是怎么回事?”朱可夫可能是迟迟没有听到我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你还在不在,为什么不说话?”
我赶紧松开捂住话筒的手,向朱可夫报告说:“元帅同志,出了点事情,近卫坦克第6军军长潘菲洛夫将军,在战斗中负了伤。”
朱可夫沉默了片刻,随后问道:“他还能指挥战斗吗?”
我赶紧朝雷巴尔科望去,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却明白了我的意思,苦笑着冲我摆了摆头,示意潘菲洛夫无法继续指挥战斗了,于是我对着话筒说:“元帅同志,他的伤势比较重,无法继续指挥战斗。”
“那找个人接替他指挥。”朱可夫嘟囔着说:“在天黑以前,必须将德军的第二道防线给我拿下来。”
我放下电话以后,直截了当地问雷巴尔科:“将军同志,您打算让谁去接替潘菲洛夫将军的指挥权?”
“就让该军的副军长诺维科夫坦克兵少将。”对于我的问题,雷巴尔科胸有成竹地回答说:“他也是一位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坦克兵指挥员。”
“好吧,就让他接替指挥。”我重新在桌边坐下,有气无力地说道:“让他们继续向德军的第二道防线发起攻击,务必要在天黑以前,占领德军的第二道防线。”
但参谋长向诺维科夫宣布任命后,我亲自向这位新任的坦克军军长交代:“诺维科夫将军,方面军司令部给我们下达了死命令,必须在天黑之前,拿下德军的第二道防线。现在离天黑还有四个小时,假如你不能按时拿下阵地的话……”
“放心吧,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素未谋面的诺维科夫将军信心十足地回答说:“我们一定会在规定的时间内,拿下敌人的阵地。如果完不成任务,您撤了我。”
“等一下,将军同志。”听到对方准备挂电话,我连忙补充说:“记住,你是军长而不是连长,你的位置是在后面指挥部队,而不是像一个连长似的,去带着战士们冲锋陷阵。明白吗?”
“明白!”诺维科夫响亮地答应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奥夏宁娜同志,让坦克军长待在后面指挥部队,会不会对我军的士气产生影响啊?”梅利尼科夫听到我吩咐诺维科夫的话,有些担心的话:“这样会不会让我们的战士,觉得自己的指挥员是个胆小鬼啊?”
“军事委员同志,”说实话,我不太喜欢梅利尼科夫这个人,人古板不说,有时还是一根筋,但此刻我还不得不耐心地向他进行解释:“军长是指挥员不是战斗员,他的岗位是在指挥部里运筹帷幄,而不是冲锋陷阵。假如他在战斗中牺牲或者负伤了,部队就会因为失去统一的指挥,而陷入混乱。”
我这边刚刚给梅利尼科夫解释完,雷巴尔科便向我建议说:“丽达,德军的防御工事,几乎都是钢筋混凝土,坦克炮弹打上去,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你看,是否将炮兵前移,用重炮轰击德军的工事?”
“德军的工事就算再坚固,在我们的重炮面前,也支撑不了多久。”对于雷巴尔科的这个建议,我毫不迟疑地表示了赞同:“您立即给炮兵下命令,让他们将阵地前移,在近距离轰击德军的防御工事。”
“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听到我和雷巴尔科所作出的决定,参谋长有些谨慎地提醒我:“塔尔诺波尔的外围,几乎都是开阔的平原,我们将炮兵摆在这里,会不会遭到德国空军的空袭啊?”
“放心吧,”对于参谋长这种杞人忧天的想法,我不以为然地说:“这次进攻战役开始以后,你在空中看到过几次德军的飞机?如今战场的制空权,被牢牢地掌握在我军的手里。假如不是今天天气不好,我完全可以请求空军出动,对德军的防御阵地实施轰炸,以减轻我军在进攻时,所受到的阻力。”
参谋长在给炮兵军军长打电话时,我忽然想起以前德军进攻苏军的防御工事的一些战术,连忙对雷巴尔科说:“将军同志,我记得德军以前攻取我军防御地段的时候,都是一门战防炮或一辆坦克,引导一个班的步兵发起进攻。发现我军的工事以后,就先开一炮,然后再派工兵或火焰兵上去,朝射击孔里扔手榴弹或喷火,炸死或烧死里面的守军。今天我们也可以采取同样的战术,来对付德军。”
雷巴尔科听完后,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的部队里倒有一些火焰兵,不过一般都是协同步兵作战,还从来没有配合过坦克作战。我看你说的办法不错,完全可以试试。”说完,他拿出纸笔,将我刚刚所说的战术都记录下来,等参谋长给炮兵军打完电话,便将纸条递给了他,同时吩咐道,“给参战部队的指挥员打电话,让他们采取这种战术,去攻击德军的防御工事。”
参谋长看过纸条上的内容后,点了点头说:“城东方向的近卫机械化第9军里,配备有一个连的火焰兵,可以让他们先试试,我这就给马雷金将军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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