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方面军的战俘?”赫鲁晓夫可能一时间没听懂科涅夫想表达的意思,惊诧地说:“科涅夫元帅,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知道哪个方面军还能为我们提供战俘,用于举办声势浩大的战俘游街?”
“难道你忘记了基辅所处的位置吗?”科涅夫见赫鲁晓夫没有搞懂自己的意思,也没有着急,而是耐心地向他解释说:“不管是我的乌克兰第一方面军,还是乌克兰第二方面军以及白俄罗斯第一和第二方面军,要将俘虏运往后方,都要经过基辅。我们完全可以将这四个方面军的战俘,都集中起来,在下月的某一天,举行一次声势浩大的战俘游街。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赫鲁晓夫接着问道:“不知道我们应该在哪一天,举行这样的游街行动呢?”
科涅夫用手捂住话筒,低头问我:“丽达,你觉得我们应该将游街的时间,订在哪一天最好呢?”
“莫斯科的战俘游街是在7月17号,我看我们就把在基辅的游街时间订在8月15号吧。”我之所以选择这个日期,多少还有一些恶趣味,因为我清楚地记得在一年后的这天,倭皇发表诏书,宣布倭国向盟国无条件投降。“我想到时候,基辅附近一定能集结足够的德军战俘,来参与这次的游街。”
科涅夫听完后微微颔首,随后松开捂住话筒的手掌,对着话筒说:“赫鲁晓夫同志,我看我们就将战俘游街的日期,订在8月15号吧。”
“好的,我记住了。”赫鲁晓夫高兴地说:“这件事我会向斯大林同志报告的,然后再和各方面军司令员联系,让他们在将战俘押送西伯利亚之前,都先关押在基辅城外的战俘营地里。”
科涅夫和赫鲁晓夫的通话,不光我听到了,就连站在不远处的列柳申科也听到了一部分。他等科涅夫放下电话后,就立即上前一步,大声地说:“元帅同志,我想问一下,当战俘在基辅游街的那一天,我是否也可以到现场去看看。”
科涅夫扭头盯着他看了好一阵,最后说道:“列柳申科将军,假如那天没有作战任务的话,我就批准你到基辅去参观。”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列柳申科在开心过后接着问:“目前城里的战俘怎么办,先把他们押到基辅去吗?”
“不行,列柳申科同志,我们现在的运力非常紧张。除了要将后方武器弹药、物资和补充兵员运上来,还要将前线的伤员和缴获的物资运回去,哪里有多余的车皮来运送这些战俘。”科涅夫在说完这番话以后,思索了良久,最后说道:“先派一支部队将他们押送到罗夫诺,那里还有他们建造的几个战俘,就先将他们关在那里吧。”
“元帅同志,我有一个想法。”听说要将战俘转移到罗夫诺去,我连忙站起来对科涅夫说:“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有什么想法就说吧。”
“是这样的,元帅同志,阿富宁将军的近卫第18军,再过几天不是就要划归乌克兰第二方面军指挥吗?”我望着科涅夫说道:“我看到就让他们将这批战俘送到乌曼坑去,让那些德国人也感受一下我军被俘指战员当年所受的折磨。”
“让近卫第18军押送战俘去乌曼坑?”科涅夫被我的提议吓了一跳,他盯着我看了好一阵才说:“丽达,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军里的大多数指战员,对德国人都有着刻骨仇恨么?如果让他们押送俘虏的话,我担心至少有一半的俘虏走不到目的地。”
“元帅同志,”列柳申科听到这里,不解地问科涅夫:“在被俘的德军官兵中,伤员人数很少,而且现在是夏天,不管是气候还是路况,都非常适合徒步行军,应该不会造成战俘大规模失望的。”
“列柳申科同志,你搞错了,我说的半数俘虏到达不了目的地,并不说路况差或者伤员多。”科涅夫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而是担心近卫第18军的指战员,会因为对德军的仇恨,在半路肆意枪杀那些不守规矩的战俘。”
“反正都是敌人,杀了就杀了吧。”听到科涅夫这么说,列柳申科不以为然地说:“我记得好像谁说过:死了的敌人才是好敌人。”
科涅夫望着列柳申科,表情严肃地说:“列柳申科将军,我提醒你,这批战俘是我们打算用来参与基辅游街活动的,死几个无所谓,要是死几千人,是绝对不允许的。”
我从科涅夫的话中已经听出,他是坚决反对由近卫第18军的部队押送战俘。不过目前战事正紧张,要从其他的集团军抽调人手,押送战俘去乌曼,是非常不现实的。因此我还是委婉地对科涅夫说:“元帅同志,我们可以将近卫第18军的主要领导叫过来,向他们交代这批战俘的重要性,严厉禁止部队里出现虐杀战俘的行为。”
科涅夫没有说话,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皱着眉头在思索我刚刚说的那番话。
我见到他的这个反应,便知道他对我的提议动心了,连忙趁热打铁地说:“元帅同志,您放心吧。近卫第18军里那些当过战俘的指战员们,虽然对德国人恨之入骨,但如果我们下达了具体的命令,我想他们还是会无条件服从的。”
“元帅同志,我觉得丽达说得对。”我的话说完后,列柳申科便帮腔说:“我们的战士是最服从命令的,假如您下达了禁止虐杀战俘的命令,我想他们就算心中对德国人有再大的仇恨,也会将这批战俘顺利地送到了乌曼坑去的。”
见我和列柳申科的意见一致,科涅夫也不再固执己见,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丽达,你给阿富宁和波涅杰林打个电话,让他们两人到这里来接受作战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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