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地图上的梅瑟里茨筑垒地域继续思索起来。过了许久,我抬起头望着卡图科夫说:“将军同志,您刚刚曾经说过,德军在这一筑垒地区,并没有足够的兵力进行防御,所以我们除了继续在这一地段发起攻击外,还可以考虑从其它的地段尝试突破。只要我们有一路突破成功,那么就能将被困的坦克旅解救出来。”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卡图科夫听我这么说,顿时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丽达,我觉得我们应该从什么地方突破呢?”
我随手朝地图上标注有道路的位置指了指,有点底气不足地说:“将军同志,我们现在只能赌赌运气了,也许在这几个地段上,没有训练有素的德军进行防御,那么我们的坦克部队就能快速地实施突破,赶过去与被围的坦克旅会合。”
卡图科夫看了一会儿地图,随后吩咐坐在旁边没说话的参谋长沙林将军:“参谋长,命令近卫坦克第65旅和近卫第11坦克团,尝试从希微博津近郊的防御工事实施突破;命令近卫坦克第20和第36旅,从北面的通道实施突破。……”
看到卡图科夫神情自若地向他的参谋长布置作战任务,我的心情顿时平静了许多,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一名苏联的著名将领。假如连这么简单的困难都处理不好,未免太名不副实了。
在突破口的战斗进行了一整夜,战况就像我所分析的那样,巴巴贾尼扬的坦克和自行火炮,根本就消灭不了德军的装甲防御阵地,坦克军的主力直到天明时分,依旧被挡在了筑垒地区的外面。
但从另外两个方向发起的进攻,却进行得异常顺利。防御这些地段的,都是一些没有经过什么训练的人民冲锋队。虽然这个组织听起来,有点类似苏联的民兵组织,当两者却有着天壤之别,首先它不是人民志愿组建,而是被迫加入的组织,凡是不愿意加入这个组织的德国人,都会被无情地处以极刑。其次,这支良萎不齐的部队,压根没经过什么像样的军事训练,战斗力便可想而知了。
面对冲过去的坦克旅,这些穿着便装、拿着简陋武器的人民冲锋队员们,一枪未发,便高举着白旗,战战兢兢地从自己藏身的工事里走出来,向我军部队投降。另外两路突进的坦克部队,几乎是兵不血刃地通过了梅瑟里茨筑垒地域,迂回到德军的防御后方,去解救被围的近卫坦克第40旅的指战员。
在得知近卫坦克第65旅的部队,正由北向南快速地朝着被困的部队推进,卡图科夫终于长松了一口气,庆幸地对我说:“丽达,看来我们的语气不错,居然赶在德军的预备队到来的之前,将被围的部队解救了出来,避免了他们全军覆灭的下场。”
“卡图科夫将军,既然两个坦克旅的部队很快就能会合,我忽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我指着地图对卡图科夫说:“让这两个坦克旅继续向奥得河推进,赶在德军的预备队到来之前,迅速地在西岸建立一个登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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