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桐你到底要不要脸?你自己没本事把这里弄的铜墙铁壁,滴水不漏,倒是会栽赃陷害,但凡有人泄底便是何家的错?
何满微微垂头,拂了一拂自己的袖子,端然道:“臣女没打算嫁人,也不会嫁人。”
这回换赵桐被噎得无语了。
被一个自己曾经心仪过的男子问终身大事,就算再爽朗的姑娘也会羞得满面通红,而不是像何满这样坦然。更让人意外的是她的答案竟然是不嫁。
赵桐咳了一声,想要解释些什么。
何满道:“殿下不必自责,这是臣女自己的心思,跟任何人都没关系。”她一再强调这是她自己的事:“还请殿下不要迁怒,尤其不要迁怒无辜。”
赵桐再度无语,他一点儿没有因为她不嫁便要迁怒何太傅的意思。再说,她说不嫁就不嫁?未免太天真了吧?不要说一道圣旨下来,她不得违抗,便是何太傅何夫人那边的“父母之命”她都过不去。
何满毫不在乎的道:“臣女自有办法劝服家父家母。”
赵桐不耻下问:“如何劝服?”
何满不掩诧异:“这好像是臣女自己的事吧?”
赵桐略微有一点儿尴尬的道:“本王好奇。”
你好奇我就得说?
何满不理他。
赵桐道:“今日太傅遭此无妄之灾,大抵是本王不能劝服父皇的错,本王诚心求教于何姑娘,一则是为了自己,二则也防着日后再连累何太傅。”
何满气得眼角上挑:“殿下威胁臣女?”
赵桐腆脸道:“不敢,何姑娘多心了。”
何满气得紧攥住拳头,深呼吸再深呼吸,还是不想理他。
赵桐悠闲自得的喝着茶水,喝了茶还嫌不够,用手一抚肚子,对何满道:“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本王还没来得及用晚膳。”
何满:就你一个人没用啊?我们一家都在等我爹,等到这时候,早就饿的肌肠漉漉了,哪成想等到的却是个噩耗,到现在谁都没心情吃,就你一个人饿?
何满想装听不见,可赵桐却大喇喇的道:“敢问何姑娘,贵府可有剩下的点心,可以饱腹之类的,哪怕剩饭也成。”
何满忍无可忍的道:“殿下该回宫了,宫里有的是热乎的精美肴馔,甚至您高兴了想浅酌两杯,都有上好的酒菜为您预备着,要是您想听两首小曲,也自有大把的舞姬伺候着,何必在这里受罪?”
赵桐叹气:“太傅是因本王而受刑,本王心下难安,怎么能这时候就回宫?当然,如果何姑娘能早些给本王提供借鉴,本王自是不再打扰太傅养伤。”
何满气的三尸神暴跳,真想给他一耳刮子让他滚。只可惜她如今没权没势,且赵桐前途吉凶未卜,她也不敢断定过几天他真成了庶民,是以不敢轻易得罪,只能劝自己:别生气,气死也白搭。
半天才道:“借鉴不敢,毕竟家父岂敢与陛下相提并论。不过依臣女浅见的想法,世上哪有不爱子女的父母?但凡子女受一点儿损伤,父母定然恨不能以身相代……说白了,哪有不屈服的父母?端看这做儿子的会不会撒娇了。”
赵桐沉思不语。
天家无父子,何满这话还真是浅见。何太傅肯受她的威胁,但陛下一定不会受自己的威胁,相反只会认为自己有了不臣之心,第一个念头便是除自己而后快。
横竖他不缺儿子,哪怕长成的这几个都不成器,他还可以继续生。
不过,撒娇不成可以撒泼,且这泼要撒得有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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