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满“啧啧”两声,道:“太子殿下好大的威风,我做什么你都允许?什么叫正儿八经的事?要是有人不给我好脸,我打回去也算?”
赵桐缓了缓神色,道:“自然,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便是你心里没谱,我也能给你掌弦。至于旁的,只要你不去招惹别人,就没人敢惹你。”
何满表示不信,他一个大男人,哪懂得小姑娘家中间的门道,就算是欺负人,也不都是像她那样快言快语,真刀真枪,全是暗中下绊子,递小话,挤眉弄眼,一个眼神都能逼死人。
不过何满不跟他犟,又问:“你能管得住我,可你能管得住全天下的男人?万一他们主动往我跟前凑呢?”
赵桐真想说一句:把你拴起来,你是不是就老实了?
可到底不可能,便道:“只要你规规矩矩,我不信有谁不怕死的还敢往你跟前凑。”
说到不怕死,还真有一个,成帝要见何满。
赵桐当仁不让:“父皇这是要承认珠珠了么?”
成帝气得:“朕承认什么?就你们小儿女的私相授受?千百年来,儿女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朕倒生了个好儿子,自己悄没声儿的就把媳妇娶了。你知不知道这叫什么?娶则妻,奔则妾,甭管她是不是何老头的女儿,她都只是咱赵家的一个妾……”
赵桐也不生气,反倒笑道:“父皇贵为九五之尊,珠珠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您见她做什么?”
成帝恨得把砚台朝着赵桐砸过去:“朕见见她怎么了?还能吃了她不成?”
赵桐也不躲,那砚台直砸中他的肩,朱墨洒了一身,他那紫色袍服便全是红点子,如果不注意,还当是血呢。
他道:“您这一说倒真提醒了儿臣,您吃了珠珠是小,儿臣从此有如凤失凰,燕失侣,还真是千古大事。”
“啊呸。”成帝差点儿没吐了,他瞅着赵桐,心里直摇头叹气:你说这个儿子,啊,以前瞧着就跟个冰块似的,假到骨子里了,要不是还有个何满成天屁股后边跟着,他都要怀疑自己这个儿子的心是不是榆木疙瘩做的了。
几时他变得这么有烟火气,这么有情有意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好事,人活着,总得有兴趣有爱好有活力才行,不然就形同行尸走肉了。可对于他来说,现在的他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
他不是寻常的男人,他是国之储君,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就变得这么不像他自己?那将来呢?是不是他要长于妇人之手,凡事都唯一个妇人之命是从?
就看他最近做的这些事,哪件事不是围着何家那个小姑娘转?成何体统啊。
成帝指责赵桐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肩上担着多大的责任?如今为了个女人,你敢和你老子叫板,将来还不是个昏庸无道的昏君?”
赵桐好笑的道:“从来王朝兴替,都是男人的事,君王是否贤明或是昏庸,都不是哪个女子能够做到的。儿臣不敢比肩先贤,但起码儿子会尽全力。”
成帝哼了一声道:“万一不能两全呢?”
赵桐道:“您也说是万一,万一没有这万一呢?儿臣愿意为百姓为整个大周朝殚精竭虑,创立盛世,但儿臣同样也希望妻贤子孝,夫妻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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