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橙醒来的时候,觉得喉头腥甜,头重脚轻,鼻尖下还有浓郁的酒精味。
耳边似乎隔着一层纱,外界所有的声音都像是被隔绝在这层薄纱之外,隐约听到却怎么都触不到,既遥远又近在咫尺。
就像被囚困在牢笼中的野兽,叫嚣肆虐着要冲破牢笼。
很痛苦。
沈橙眉头都皱起来了。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
那层薄纱终于被撞破。
一声尖锐的如同野兽一般的鸣叫,冲撞在沈橙耳膜,就好像一柄尖锐的刃,狠狠去划了一笔。
沈橙疼的一下子就张开了眼睛。
下意识要去捂住了耳朵。
可是她的手根本就动不了,无论她怎么努力。
“唔……”
头都要炸啦。
沈橙紧紧皱起眉,是真的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耳畔那漩涡一般的叫声才渐渐弱了下去,她抬起眼。
入目是一片白。
就连门都是白的,她竟然看不到一点其他的东西,哪怕是一星半点的点缀。
空气里有一层浓厚的酒精味道。
还有各种器械,泛着冰冷的光,上面有各种数据在弹跳,彰显着生命体的存活。
“我这是在哪里?医院吗?”
费力的睁大眼睛观察了周围片刻,沈橙脑子里有那么一刻的反应不过来。
但是随着她喉头那口腥甜的血被吐出来之后,她终于后知后觉到一件事——“我不是应该从西海崖边掉下来摔死了么?”
难道她……没死?
可是那样的场面之下,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是必死无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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