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逸辰的心里必然是很不舒服,但他的面孔并没有变得铁青无比,他依然可以很潇洒地笑:“你以为我很喜欢和你交流,你可以高贵,你也可以清高,但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
“你能有这个心境,我真是很佩服。”
“你是光芒万丈的杏林仙子,我可没奢望你佩服我。”贺逸辰道。
花清雨走了过来,贺逸辰和杏林仙子也就不针尖对麦芒了。
“师父,刚才你在和我姐聊什么。”花清雨看着贺逸辰的脸好奇道。
“在聊那个曹小花。”
贺逸辰随口说出的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如果让花清雨知道杏林仙子刚才对他冷嘲热讽,将会是非同小可的事,也许花清雨瞬间就会哭闹起来。
提到了曹小花,杏林仙子笑了。
“那个女人,其实她没有必要过来的。”
“可她很快就到了,最晚也就是下午三点多。”贺逸辰道:“既然她这么有诚意过来了,你还是见一见她。”
“嗯。”
杏林仙子心道,贺逸辰,你这个混蛋,比起你来,我对曹小花的印象好了很多,虽然曹小花只是千万人中最为平凡的一个,可我的确很欣赏她,至于你,就是个讨厌的恶棍。
可贺逸辰这个杏林仙子眼里的恶棍却变成了她的小妹花清雨的师父,这让她苦闷难当,只能怪上天太喜欢捉弄人,就算她是神医也无法治愈上天喜欢捉弄人这种怪病。
午饭很丰盛。
三十多道菜,五十年陈酿的茅台还有罗斯柴尔德城堡出品的昂贵红酒。
算是给贺逸辰压惊了,总喜欢收压惊费的贺逸辰这次又受惊了,可这次他并没有收钱。
师父,我给你倒酒。
师父,我给你夹菜。
师父,我下午也不去上课了,你教我功夫,把昨晚欠下的补回来!
以前花清雨练功夫相当于是打秋风,让她开除的那些师父都相当郁闷,本以为教花清雨这个毛丫头没有任何问题,可最终却闹得狼狈不堪。
其中就有个擅长传统拳术的中年男人说过,有过了花清雨这么个徒弟又让她给无情开除了,还说什么就当我从没有给你做过徒弟你也从没有给我做过师父,快点滚蛋吧,他以后再也不打算收徒弟了,哪怕拳术失传也不给人做师父了。
就如同是一个男人夜店寻欢被坐台小姐捏疼了蛋,从此远离风尘。
由此可见,花清雨折磨起人来无比的厉害,就连亲姐姐杏林仙子都被她折磨得够呛。
贺逸辰又喝了一口茅台,津津有味吃了两口菜,看着花清雨的脸道:“下午你去上课,就算你很聪明,也不能养成逃课的习惯,这是一种态度。”
“可我想见曹小花。”
“她有什么好见的?听师父的话,去上课。”贺逸辰的语气比刚才稍微重了点。
“是,师父。”
花清雨的态度让杏林仙子很郁闷,看来贺逸辰这个当师父的话比她这个当姐姐的话要管用很多。
贺逸辰的身上就像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把花清雨给深深吸引住了,这是让杏林仙子很纳闷的事。
吃过午饭稍作休息后花清雨还真就去上课了,贺逸辰并没有居功自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很为清淡,有些漠然看着电视,心思显然不在电视上。
“既然我的小妹这么佩服你,简直就是把你当成了偶像,那你好好教她,不但要教她功夫,还要教她做人。”杏林仙子道。
“功夫可以教,我已经设计出了一套最适合清雨学的功夫,但做人很难教,做人要看一个人的天赋的。”贺逸辰道。
杏林仙子以前说过类似的话,是对一个朋友的父亲说过的,那个朋友的弟弟是个恶棍,一点都不学好,可是轮到了自己的头上,杏林仙子就很希望贺逸辰去教花清雨做人了。
杏林仙子的态度很快就发生了变化,又对贺逸辰冷嘲热讽了起来:“我看你就是个不咋地的人,你还是只教清雨功夫吧,你的那些所谓的做人理论最好是一句都别对她讲。”
“不讲。”贺逸辰道。
“你有没有一种挫败感?”
“没有。”贺逸辰道。
“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有挫败感?”
“不知道。”贺逸辰道。
优雅的杏林仙子又想骂人了,很想把所有的脏字都用到贺逸辰的身上,骂他个狗血喷头,骂他个七窍生烟,骂到他从人间蒸发才好。
下午三点多,曹小花到了烟海的火车站,去接她的不但有贺逸辰,还有杏林仙子。
一路上都是贺逸辰开车,虽然车速不快,但胜在平稳,杏林仙子隐隐能感觉到,贺逸辰的车技和他的功夫一样卓越。
杏林仙子更加倾向于认为贺逸辰是个杀手,也许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也许还在继续做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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