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国拿着20%分红内容的咨询协议,他第一次感觉到了烫手。
第一点原因就是印华地砖的地位与宏展不一样,它是厦门第一家外资全资企业,备受政府关注。
第二点,杨兴国他自己没有接触过地砖这个行业。
第三点,他的咨询、认证团队只是草创,要正儿八经的咨询一次,困难重重,需要大量的调教与磨合。
最后一点就是,陈应登加入了咨询失败的赔偿条款。总不能你随便给我乱折腾,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吧?如果没有成功,那杨兴国需要为这里边的损失进行买单。在这一点上,印华与宏展是完全不一样的,宏展是自家企业,随便折腾。
所以,这是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咨询,是一次正儿八经的咨询!
一旦他失败了,他的咨询生涯就得划上休止符了,以后也就只能在宏展里边猫着了。
虽然陈应登表示需要什么,他都会一应配合,但这并不能降低杨兴国内心的不安感。
印花地砖。
“什么?你告诉我说要把20%的股份给一个毛头小子?”一名股东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陈应登。
“是的,没错!”陈应登一脸轻松的跟这边股东说道,自从签的咨询合同之后,他就变得非常轻松,似乎放下了心里边的一块大石头一般。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一个毛头小伙子,能够干啥呢?”这名股东名叫苏哈拜,此时他正喋喋不休,陈应登现在的做法,让他更加坚定了撤股的决心。
“咨询合同写的很明白,只有成功的时候才会给,不成功就没有,反正形式都已经到这种程度,让他折腾一番又如何?”陈应登两手一摊,无所谓的说道。
“即便是这样子,我不看好他,如果你非要继续如此冥顽不灵的话,那我要撤资。他之前不用整改吗?不用花钱吗?大家的钱不是这样子被用来糟蹋的!”苏哈拜当场就暴起了。
苏哈拜的反应似乎在陈应登的意料之中,他只装着沉思了一下,然后咬牙说道:“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此生不再做南洋人!”
苏哈拜被这句话说得愣了一下,可是他似乎又放下了。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印尼人,他早就忘记了他的祖先来自哪里,至少他现在是以印尼人自居。
“神经兮兮,不做南洋人还能做什么人?!”苏哈拜在心里嘀咕了一下,心想,终于可以从这个泥潭里脱身了,得连夜坐船赶回印尼。
可是他转念一想,“不行,既然我已经退出来了,就不能让陈应登成功,不然岂不是让人说我太没眼光?要失败就一起失败吧!不能就这样花了几年时间,结果啥都没有赚到灰溜溜的回印尼。”
陈应登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夏日不可语冰,这是把自己的祖宗都忘光光的人,或许是该到了友尽的时候了。
随着陈应登的开口,其他原本意志也不太坚定的股东,纷纷开口表示要撤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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