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香等了一会,看警车里人不出来,很是着急,一刀砍在了车窗上。
玻璃裂了。
王道力一看,坐等已不不行了,便找了把扳手,准备冲出去。
好在是刘胜利及时赶到,手里提着一把两股木叉,趁孙玉香不注意时,猛地伸出木叉,卡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推倒在地并固定住。
王道力和同事赶紧下车,把孙玉香给制伏。
这下,孙玉香的威胁就解除了。
放松下来的张本民陷入沉思,看来郑成喜始终不会罢休,与他一进一退的争斗,没有停歇的时候。但是,这一次,要稍微缓一缓,因为经过大事之后,或喜或悲,都有必要养养气息,积攒一下运势。
张本民决定老老实实地去学校待着,正好装装样子,否则考个全县第一完全是离校自学,那学校也没多大面子。正好,曹绪山的事也要提前摆划一下,得跟校长谈谈。
校长对张本民的到来感到高兴,他也觉得张本民必须保证一定的在校时间,等考出了好成绩,那样学校才更有底气宣传。
张本民自然看得出来,主动对校长道:“还有二十来天就期末考了,俺得坐进教室加把劲喽。”
“嗳,就是嘛!”校长很是欣慰,“最后一段时间,坚持坚持,不行就住个校,然后提前享受一下免费吃食堂的待遇。”
“哟,那可不行。”张本民连连摆手,“因情况而异搞点小特殊没啥,可也不能走了大辙,要不会惹很多闲话的。”
“可以可以。”校长不住地点着头,“考虑问题就是周全。”
“哦对了,有件事俺觉得还是提前跟您说说。”张本民吧唧了下嘴巴,道:“因为是个不情之请,所以先说出来比较好,成与不成的,不也还有点缓冲嘛。”
“嗯,有事就说。”
“校长。”张本民作深思状,道:“等俺考个全县第一,免费食堂俺不吃,那啥宿舍的也不住了。”
“你不会是要转学走吧?!”校长一惊。
“不不不,岭东小学会是俺唯一的母校小学!”张本民马上让校长安心。
“那,你想要啥奖励?”校长的口气轻松了不少。
“能送个人情么?”
“人情?”校长皱起了眉头,“你得先说说看,能办到的肯定没问题,如果办不到,俺也不能答应,否则不就食言了么?”
“您能给曹绪山安排到后勤主任的位子上么?”
“啊,这个”
“俺知道,难度不小。”
“唉,曹绪山只是个伙夫,没编制呐。”
“您就把他看成是民办教师的身份就行了嘛。”
“那也没啥大意思,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可总归是有了个过程的呀,校长,曹绪山就是看中个头衔,至于等到退休回到原点,也或者是在您调走之后新来的校长把他拿下,都无所谓,只要您现在赶紧把他给拎到位子上就行。”
“哦,那样的话,倒也可考虑。”
“嗨呀,太好了!”张本民拍起了巴掌,“校长,就恁么定了吧!”
“嗌,俺只是说可以考虑,还没答应呢。”
“校长您是啥人呐,只要一考虑,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唉,你呀”校长无奈地笑着点点头,“没办法,真拿你没办法!”
“那就,谢谢啦!”张本民作了个揖,跑走了,这会儿不能给校长留半点反悔的机会。
跑出校长室,赶紧给曹绪山报个喜。来到食堂,大声一喊“曹主任”,把正在切菜的他吓了一跳。
“欸哟!”曹绪山放下刀,摸了摸胸口,“差点切下根手指头!”
“那你得好好习惯习惯!”张本民摆出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因为‘曹主任’的称呼,差不多已经定了!”
“啊!”曹绪山扶了扶头上的帽子,“真的?!”
“俺刚从校长室出来,几乎谈妥了!”
“嘿哟!”曹绪山闭眼皱眉揪着嘴,“谢天谢地,谢谢你啊!”
“嗌,那可不行,得加上一句。”张本民摆摆手,道:“你应该说‘谢天谢地谢父母,最后感谢张本民’才是。”
“嗯嗯嗯!”曹绪山连连点头,喜滋滋地道:“谢天谢地谢父母,最后感谢张本民!”
“嗌,这样听着就舒服多了。”张本民乐滋滋地抱起了膀子,转身走出食堂,准备去教室。
“叮铃铃”下课铃响了。
校园顿时成了欢乐的海洋,孩子们像鱼一样,成群地游向厕所。没办法,干粮缺少的年代,稀饭吃得多,尿也多。
张本民看到了李晓艳,她也像一条鱼,但有着七彩斑斓,非常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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