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能,是肯定!”
“既然你这么说,那俺是相信的。”
“仅就这一点而言,你相信俺是绝对没错的。”张本民说着,看了看靠墙的挂钟,道:“好了方书记,今天就这样吧,俺该回去了。”
“哦,中午留下吃个饭吧,俺通知食堂开个小灶。”
“不用了,改天俺请你,感谢你为父亲张戊寅所做的一切。”
张本民说这话时神态很是凝重,方见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诺诺地答应着。
离开方见昆的办公室,张本民突然间有点沉不住气,在父亲平反的事情上真的疑云太多,母亲魏春芳解决不了,朱延富解决不了、吕建保解决不了、方见昆也解决不了。隐约间,他觉得背后的阴谋很大,大到等他长大后可能也没法破解。
这,让张本民双眉紧锁,焦躁不安,但也让他热血沸腾。
回村里后,来到屏坝河边。张本民静静地盘腿而坐,理着头绪:仅就目前而言,还是要赚钱。钱的重要性,至少在十来年的时间内还是能发挥巨大作用的,可以这么说,有了钱,也就相当于有了特权。当然,合适的情况下,也可以到官场溜一圈,拢一批特殊资源。
“老弟!”这时,刘胜利从远处一颠一颠地跑了过来,面色有点小惊慌。
“咋回事这是,瞧你跟触了电似的?”
“他娘的,郑成喜个老狗日的不知咋搞的,陡然间跟吃了大力丸一样,牛气得不得了,这不刚刚又到蔬菜大棚里去,两手背在身后,比他娘的吕乡长还有派头!”刘胜利大口喘着气,“俺寻思着,是不是他又找着啥靠山,要翻身了?所以来找你问问看。”
“哟,郑狗日的又来劲了?”张本民也纳了闷,“难不成是要见阎王了,回光返照?”
“不应该是,他年龄不算老,而且听他说话的口气,分明是有人在给他撑腰。”
“还有人给他撑腰?”张本民皱起了眉头,突然间猛地一拍大腿,“他娘的,八成是郑建军转业回来了!”
“你是说郑成喜的大孩?”
“对!他应该在县人事部门上班。”张本民道,“你赶紧去打听一下,找罗才花问问。”
“罗才花跟俺早就不那个了,不知能不能问出来。”
“肯定能,要真是像俺说的那样,没准她还巴不得有人去问她呢,刚好使劲显摆显摆。”
“成,那俺就问问去!”
当天晚上,刘胜利就面带担忧地带来了消息,果真是郑建军转业到了地方,在县人事局工作。
张本民安慰刘胜利不用担心,郑成喜污点太大,任凭谁都没那么大胆子扶他再上任干村支书,所以他根本就不具备威胁性。至于翘尾巴耍耍威风,就由他去呗。刘胜利一琢磨也是,郑成喜就那德性,碰倒喜事来了,就是搬座山也压不住他直抖和。
没错,之后的几天,岭东村主大街上就一直不断郑成喜的身影:背着手、昂着头,走来走去。他见着人就主动打招呼,然后就说起郑建军在人事局上班的事。
张本民有意要给郑成喜来个刺激,就到大街上走了几步。
“哟,嘎娃啊。”郑成喜挺着脖子,哼哼地问道:“你那蔬菜大棚弄得还有点样啊,蛮不错的。”
“你可甭稀里糊涂地搞不清情况,告诉你,那蔬菜大棚不是俺搞的,是刘胜利带人做的合伙买卖。”
“他啊,哼哼”郑成喜冷笑几声,“就他那点能耐,根本就折腾不起来的。”
“也不能小看人,刘胜利的能耐在咱们岭东村还数得上。”
“数得上是啥意思,难不成还能跟俺家建军比么?”
“哦,郑建军从部队回来了么?现在干啥了?”
“他啊,转业转到了县人事局上班!”
“哎哟,那可真不错!”张本民啧啧称道,“这一下你们家啊,终于有个人能干点人事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