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第一反应就觉得莫西干是张燎的人,既然如此,躲是躲不掉的,而且他认为在交警大队的院里,莫西干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便站住了脚。
“嘿哟,还挺有种啊!”莫西干狂笑,继续道,“竟然他妈的敢停下来?难不成是要向我们挑战么?”说完,推开车门钻了出来,看上不可一世。
“这里可是交警队的大院,你想怎样?”蚊子还真有点怕莫西干动手。
“行啊你,天生就会找依靠,上次是靠人,这次是靠大院。”莫西干呵地一笑,“不过再走几步呢?等你出了大门看我不弄死你!”
蚊子没说话,抬眼看了看门口,做了个深呼吸,抬脚就走。莫西干哼哼地笑着,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
这一切,都在远立于路对面广告牌底下的张本民眼里,他本不打算露面,但形势所迫只有站出来,要不蚊子逃不掉莫西干的一顿收拾。
跨步而来,在交警大队门口东侧,张本喊住了莫西干,“喂,上次的竖一字马,强度还不够么?这一次,是不是该来个横一字马?”
莫西干顿时打了个寒颤,其实刚才他跟着蚊子出来时就嘀咕会不会遇到张本民,毕竟上次撕裂的感觉记忆太深刻。“果然,你也在。”他的语气没了刚开始的嘚瑟和强横。
“瞧你个烂狗腿子的衰样,仗着谁的本事?”张本民啐了口唾沫,神情极为鄙夷。
莫西干明显气馁,但并不甘心,他回头对着车里的人招招手,几个人窜了下来。
“信不信我把你们几个都打成猪头?”张本民欺身上前。
莫西干的身形本能向后缩退。
这时,张燎夹着小提包刚好走到了大院,远远地瞥到了张本民,身形也不由地一缩,下意识地摸了摸下面。当初在沙城乡被张本民使了个“猴子偷桃”,差点疼死过去,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莫西干看到了张燎,马上跑了过去。两个对张本民存有永恒记忆的人是同病相怜,当然,张燎没有说他的故事,只是听莫西干讲了之前被揍的事情。
张燎咬了咬牙,假装高深莫测,“走吧,先不跟他一般见识,咱们做事不能张扬,要学会不动声色,巧借外力。”
“好,都听张总的!”莫西干马上对着他带来的人一招手,准备撤去。
张本民大概能猜出是怎么回事,所以也不逗留,赶紧和蚊子离开。
“和张燎谈得怎么样?”拐了个弯后,张本民问。
“还行。”蚊子说着,拿出了协议。
“嗯,看来刚才我们快速离开,给张燎一定的面子,还是合适的,要不明天去拿钱的时候,没准他又要刁难什么。”
“我认为,他绝对会耍什么花招的。”蚊子很肯定地道,“感觉他根本不想出钱,有点做样子的感觉。”然后,就把当时的一切说给张本民听。
“狗日的!”张本民对某些细节无比震怒,比如再加三千算是赔个命钱,“真他娘的欺人太甚!”
“要不是你早早地给我打了预防针,忍耐忍耐在忍耐,我肯定是受不了的。”
“唉,真是难为你了。”张本民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游园,“走,到那儿坐坐,得稳一下,刚才我差点都控制不了。”
“要是实在咽不下那口气,咱就不要忍了,干脆一分钱不要,只要逮着张燎个缺德货揍到半死就成!”
“算了,不能只图一时的快意恩仇,没有后台没有背景,那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张本民道,“偶尔口头发个狠,宣泄一下情绪可以,但不能真的做莽撞事。勇是一时,谋是一世,得看长远了才行。”
“好吧,那还是按照协议上的来,明天就去永博公司找张燎。”
“明天让我去,既然已经跟张燎打了照面,也就无所谓了,我去可能比你更合适些。”
“你觉得有多大的把握能成?”
“协议是有法律效力的,不行就法庭上见。再者,不是还有刘维能嘛,他可不愿意看到张燎耍赖,而且张燎也得有所顾忌,不能让刘维能的面子没地方放,所以,哪怕有点小插曲,但最终还是会兑现的。”
“哦,听你这一分析,看来明天的希望很大。”蚊子道,“到时我在外面等你,迎接好消息!”
“不,不要去等我。”张本民道,“凡事无绝对,明天的事情顺利与否并无绝对把握,假如有意外,我一个人总归要好应对一些。”
“好吧,你做决定就是。”蚊子一挥手,“不过吃饭得听我的,走,喝两杯去!”
张本民也想喝点,这几天睡眠一直不怎样,感觉状态不是很好,喝点酒趁着迷糊劲睡上一大觉,也好养养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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