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块,逐渐加码,看这小子的韧性怎样,总之要让他哭爹喊娘!”说话间大黑痣民警又发起了狠。
张本民一看这阵势就知道,不能有任何反抗,只能乖乖地听话,否则会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不用他们动手,他便坐到了地上,还主动伸直了腿。
“我操,这小子还挺上路。”大黑痣民警抖着肩膀笑了,又点了支烟,“一看就是个贼滑头,给我好好整!”
胖民警拿来一块砖头,放到张本民脚后跟底下垫着,让他绷直的腿和地面之间有了几厘米的距离,然后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踏住他的膝盖,一踩到底。
一块砖对张本民来说勉强能应付得过来,但他不知道后面是不是还真要加一块。
能而示之不能,强而示之弱,是劣势下自保的一个法则。此刻的张本民,立即拍着水泥地大喊起来,说受不了,腿要断了。
“怂货!”一旁的大黑痣民警很不屑,他对胖民警道:“怎么着也得再加一块,能踩到哪儿是哪儿,只要腿断不了就行,得让他好好尝尝滋味,长点记性!”
果然还要加一块,可韧带没练得那么柔韧,估计承受不了,张本民只有绷紧小腿肚子,把小腿的三头肌尽量鼓起来,借以支撑着点儿重压,否则韧带非被拉伤或拉断不可。但这也不是个办法,时间长了肯定还是难以承受,于是他在第一时间就躺倒了身子,大呼救命。
大黑痣民警见状一摆下巴,胖民警抬起了脚,张本民顿时缩作一团,装出极其痛苦的样子。
“你不是很想坐嘛,滋味如何?”大黑痣民警坏笑着问。
“我不坐了。”
“那就站起来,把话说清楚。”
张本民故意把行动放迟缓,像是很艰难地爬起来,“警察同志,我真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
“妈了个比的,你小子真能装啊!”大黑痣民警又吼了起来,“那我告诉你说什么,说把人家打伤的行凶动机和过程!”
“我没行凶。”
“没行凶人家怎么受伤了?!”大黑痣民警瞪着眼,吼道:“实话告诉你,已经构成轻伤,可以入刑了!”
“入刑?”张本民大脑一下轰鸣起来。
“是啊,所以你要坦白从宽,也好早点回去,否则抗拒到底的话,那只会让后果更严重!”大黑痣民警说完,神经质似地又平息了,一声冷笑,缓缓地道:“不要以为我在骗你,鉴定结果明早就能补送过来,起码是轻伤。”
“结果都还没来,你怎么就知道起码是轻伤了?”张本民问。
大黑痣一愣神,又摔掉了香烟,“呼”地一声窜到张本民跟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怎么了!我就是知道怎么了!”
大黑痣民警用力很大,掐得张本民的喉咙几乎成了实心体,根本就喘不上气来,而且脖子两边的大动脉也被紧紧卡住,脑部严重供血不足,缺氧,导致阵阵眩晕。
“小样!”大黑痣民警知道不能让张本民昏倒,松手还比较及时,“竟然还质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质问。”张本民摸着脖子,大口地喘着气。
“还他妈嘴硬!”大黑痣民警一听,猛地将张本民朝后推去,对胖民警叫道:“来,给他上墙贴!”
胖民警立刻走上来,让张本民背靠着墙壁贴紧,然后两腿并拢朝前伸,与地面成四十五度角。接着,他把脚伸到张本民的脚后跟位置,猛地一勾。
这么一来,张本民整个身体在意瞬间就失去了支撑,上半身便贴着墙壁快速自由落体。
“噗”地一声,张本民带着巨大的惯性猛地坐到了地,五脏六腑瞬间被撞得几乎都脱离了原位,有股憋不过气的苦痛。
此时此刻,记忆的闸门大开。张本民想到了小学代课老师王团木,当初他的墙贴不正是如此?看来,阴损的人,肚子里的坏水有很多相同之处。
然而,事情还不算完,相比之下,大黑痣民警的坏水要更毒一些,他见张本民被掼得一脸痛苦的样子,“嘿嘿”笑了两声后,边转身出去边对胖民警道:“把他拉起来,再来一次。”
胖民警一瞪眼,把张本民拽起来,推着他又贴到了墙上。
这下张本民有了数,一定要把肺里的气吐出来,收紧胸腹腔,以便减轻内脏在撞击下的移位程度,减少疼痛。不过,这是徒劳的,或者说可以直接忽略,因为这次的墙贴加了码,还有更厉害的在等着他。
没错,大黑痣民警进来了,一脸得意又兴致勃勃,他扬了扬手中的一盒图画钉,对胖民警招招手,道:“来,用这个加点作料,看看这小子的运气怎样,是不是会鬼哭狼嚎。”
胖民警立刻搓着鼻尖直笑,走过去接了图画钉,回头走到张本民旁边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倒了一小把图画钉在手上,轻轻掂了掂,尔后俯下身子,“哗”一下撒到了他屁股底下。
“如果你运气好,图画钉全都尖子朝下,那就扎不着你。”胖民警憋着笑,“如果运气不好,呵呵,那就不好说了。”
那么多图画钉撒下去,哪有尖子不朝上的?
张本民不由得浑身一哆嗦,这他娘的在失去重心下一屁股坐上去,不简直是要人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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