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蚊子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说过把握百分百的吗?!”
“是说过,但谁能说得准有没有自然灾害呢?比如大地震、大瘟疫,还有一些人为的灾难,比如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啥的。”
“哈”蚊子一摆手,“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归放心,小心还是必须的。次日,张本民一个人分四次,把千万额度出手,全部购入真空电子。
事情忙毕,踏上回程前,张本民跟行长打了个招呼,说等明年初,最迟上半年见效。行长完全放心,说只要不超过两年都没事,因为这笔千万贷款的期限是两年。
张本民一听,说用不着,最多也就一年,多一年就多一年的利息呢。
行长一笑,说利息是多是少还是没有,里面有道道,那是他分内的事情,让张本民不要操那个心。
不操心当然好!张本民两手一抱拳,告辞。
此番回程,心情大好,想想半年之后的收益,真是令人振奋。唯一提不起精神且要费神的是,到春山后该怎么帮康医生出头。
说到康医生,蚊子很感伤,之前魏春芳住院治疗的时候,他接触康医生最多。“是的,应该为康医生做点什么,他是个好人。”蚊子叹了口气,“好人有有什么用呢?不长寿。”
“也不是你说得那么绝对,好人不长寿是有多种原因的。”张本民道,“总的来说,善良,也该有个棱角,否则就是人善被人欺。”
“道理我也懂一些,你就说该怎么办吧,回去就得着手,要不时间一长就没那股劲头了。”
“没错,是要抓紧。”张本民道,“我先到医院,找院方官方谈谈,看医院的最终解决方案是什么。”
“按照你上次去的情况看,估计医院是指望不上的。”
“不一定,如果医院对医生的关心程度不高,那全院的职工会有多寒心?所以,哪怕是做样子,医院都会表现得很积极。”
张本民说得没错,当他以民警身份来到春山人民医院了解情况时,医院院办主任热情接待。
在谈到康医生的问题时,院办主介绍了事情起因:康医生收治了一名患者,结果患者病重不治,于是其家属就来闹事,本来经过解释劝说,矛盾已经基本化解。然而,没想到被一股疑似医闹的势力盯上,在他们的唆使下,患者家属的情绪又上来了,于是带着讹钱的目的,开始了更为严重的新一轮的无理取闹。他们窜到医院大骂、围堵,严重干扰了康医生的正常工作,而且还在医院门口推搡,进行人身攻击,让康医生完全没了尊严。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他们还摸到康医生的家里,摔砸家具、恐吓家人,从而击穿了康医生的承受底线。
张本民听得心窝窝里一阵阵绞痛,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医院难道没有及时提供帮助?”他极力保持着平静。
“该报警的都报了,可是只管一时呐。”院办主任说起来也是直摇头,“不管怎样,康医生的离去,是医院的一大损失,我们自然是不愿意看到的。”
“只能说,医院没有尽责。”
“你这么讲,我也不好反驳什么,毕竟我只是一个小主任。”
“那事后的赔偿或补偿呢?”
“这个”院办主任推了推眼镜,“院里还再研究。”
“估计也研究不出个东西来。”张本民起身,“请转告你们的院长,一切的一切都在于他,如果康医生的事解决不好,他将有报应。”
“你,你也不能这么说话吧。”院办主任职务所在,还是要护主。
“你不要多说,否则连你一起都会受牵连。”张本民抬手一指,“你们枉为医院的行政管理者,只顾着自己碗里的营养汤,却不顾别人小汤勺里还有没有哪怕只是一点仅供解渴的凉水。”
“怎么回事,你怎么说不讲道理的话?”院办主任的脸色一变,“告诉你,身为警察,你不应该这样。”
“该怎么样我有数,主要是看对什么人,我觉得对你们这样的,刚才已经算是讲理而有教养的了。”张本民冷哼一声,“记住,你们现任院长和你这个院办主任,都不会在岗位上善终。”
狠话有时也能起到作用,院办主任一看张本民如此强横,心里也没底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又说起了软话,“其实,事情也并不像你认为的那样,毕竟,我们医院还在研究嘛。”
张本民没有搭理,他知道医院不会对康医生的家人做出什么暖心事,所以,还是直接去康医生家里看看,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炎炎夏日,康医生家里却很凄冷。
康医生的妻子很憔悴,弄明张本民的来意后不由得掩面而泣,她说女儿明年就高考了,这事情一发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这种伤心欲绝,张本民特别能理解,童年的经历让他在感受别人的痛苦上特别容易代入。当然,他也知道这是种心理疾病,时间长了可能会造成人格分裂,会变成一个有两个极端的人。那很危险,有天使与恶魔的两面。
张本民觉得其实那样也好,可以根据需要选取,或者说,碰到问题时,他们会自动冒出来。
就像现在,得以一颗柔软的心,去做一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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