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的事责任重大,他要是有所保留不尽心,那就是人品和职业道德问题了,必须让他付出代价,当然,如果仅仅是想不被偷去技术手艺而在形式上有所遮掩,那倒没什么。”
“嗯,那种情况可以理解。”何部伟点着头,“不过,在工程建设上我们是门外汉,怎么知道他耍的是哪一招?”
“办法是有的,孙余粮那边有个老同志石技术员,他水平还可以,工程上的事自己上手做不来,但看还是能看明白的。”
“那就好,有行家在,也算是有监理了,蒋维儒也不敢弄虚作假。”
“你可以提前透露点信息,让蒋维儒有点心理准备,适应一下。不要让他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想法。”
“行,不就是宽心嘛,那事儿我会办!”何部伟很有把握地道,“保证做通他的工作。”
这一问题得到解决,张本民一定程度上宽了心,毕竟工程建设这一块,以后用的地方还很多,所以必须得有底实的队伍能顶上去,成为主力军才牢靠。
为了把事情进一步做好,张本民又找到了孙余粮进行周密地交待。
孙余粮这两年成长得不慢,各方面能力都增长不少,面对张本民的叮嘱,他自然非常重视,说肯定会多看多学,把技术学到手。
“一定要用好石技术员,要给他充分的尊重,钱家老大也要敬重,他虽然没接受过什么正规的学习培训,但实际经验很丰富,工程上的问题,往往能有出其不意的解决办法。”
“放心,这几年我已经注意了,学了不少。他们两人都很好,乐意教我,而且还没什么保留,对公司也一样,也全都是尽心尽力的。”孙余粮说着抿了抿嘴,道:“不过他们提出了个要求,想在老了不能干的时候,公司能每月发点养老钱。”
“哟,他俩的意识倒是跟得上时代呐。”张本民摸着下巴笑了。
“什么跟得上时代?”孙余粮有点纳闷。
“你看你,年轻人还不如老同志头脑活络,当然,这个也靠平时对一些政策消息知悉的积累。”张本民道,“石技术员和钱家老大的意思,就是要给他们上养老保险。”
“养老保险那是城镇户口的事,跟咱农民有啥关系?”
“城镇有养老保险,农村的就不能有么?告诉你,国家最近年把时间正在试点,以后就要全面推广了。”张本民道,“看来你都还不知道,以后啊,得多看看新闻联播,要不干不成大事。”
“……是,是得多看看。”孙余粮挠着头不好意思地道,“俺,俺也想像你一样,做个成功的人,干一番大事。”
“好,是个有理想的青年!”张本民笑着点头,“要是早年你好好上学,也许能快点成功吧。”
“那可不一定,我要是好好上学,还能到你这厂里当老总么?”孙余粮嘿嘿地道,“上学是有出路,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腾飞的。就像高奋进,他不是考师范了么,到头来可能还要回咱屏坝当老师,可能,可能还不如俺在厂里呢。”
“不一样。”张本民摇摇头,“有些事你还领会不到其中的深意,知识的重要性千万不能被忽略,那是一种变幻莫测的力量。”
“我是一知半解的,只是随便说说举个例子而已。”孙余粮咧嘴笑道,“而且高奋进他肯定也不会回屏坝的。”
“你怎么知道?”
“去年他跟我说过,等毕业后会想办法留在省城当老师。”
“哦,那挺好嘛,在大地方工作当然好处多多。”
“也难说,大地方也有大地方的不好,反正我觉得不如在咱这小地方自在。你呢,将来是想去大城市,还是就留在咱屏坝?”
“难说,得看心境,不同的阶段感受不一样。”张本民道,“顺其自然吧,随心。”
“说的也是,千算万算不如不算,走一步看一步,轻轻松松不用操心。”孙余粮嗨嗨地笑了起来,“不过在厂里的事情上,我可是操心的,一点都不轻松。”
“知道,你有功劳。”张本民道,“接下来搞建筑队伍参与酒店建设的事,就更要你出力了,一定得办好。”
“必须办好,绝对没问题!”孙余粮拍着胸脯道,“保证能把本领学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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