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之中,一片刺目的金黄,仿若太阳星近在眼前,笼罩整个房间,王礼之则是所有光芒的源头,看起来竟有种凛然不可侵犯之感。
乔辰安面有讶色,蓦然间心有所感,暗自沉吟道:这恐怕便是所谓的“气运”了,王礼之身为朝中大员,虽然现在暂时被贬,但身上多年郁积的气运并不会消散。
他心中早就有些怀疑,这个世界妖魔鬼怪何其多,法力滔天,却不曾大肆祸乱人间,造成无量杀劫,除了天界众仙及道门的制约外,恐怕还有别的因素存在。
乔辰安若有所思,双目亮如明镜,有着不可思议的奇伟之力,下意识转头望向夏都临安的位置,隐隐见到一片汹涌如海的金芒,如山似岳,遮天蔽日,且隐隐可见到一道龙影在其中蜿蜒腾飞,气势惊人。
若他所料不错,大夏钟天之所爱,自然朝运惊人,中原各地亦是如此,尤其是朝中官员,一人之气运同整个大夏的气运连在一起,受其庇护,妖魔鬼怪才不敢随意作乱!
否则的话必要受大因果牵连,劫难加身,不得善终!
现在想来,类似拜月教这等邪教流窜各地,蛊惑万民,亦可看作是在削弱整个大夏的气运,当朝那位官家又怎会坐视朝势颠覆?
心念及此,他忽然想要看看自己身上有多大的气运,但一眼望去,却如寻常,不由苦笑,这一双眼睛虽然可观他人气运,但涉及到自己时便行不通了,正是‘观他人易,明己身难’。
乔辰安观王礼之面有苦色,紧皱眉头,似乎在为拜月教的事发愁,便道:“老师何必发愁,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老师莫要为难,如果今后还有拜月教妖人作乱,再做打算也不迟。”
王礼之闻言有些诧异的看了乔辰安一眼,随即脸上才露出一丝笑意,道:“你倒是懂我心思,只是这拜月教之事着实麻烦,不可轻视……”
乔辰安微微一笑,道:“既有妖人出现,道门必不会坐视不理,我们静观其变既可,老师无须多费心神。”
王礼之轻叹一声,眼中露出追忆之色,道:“食君俸禄,怎敢忘君啊!”
乔辰安闻言轻轻一叹,不再多言,王礼之年轻时便已入朝为官,毕生的心愿便是为国分忧。图强大夏,几乎已成为他的一种信仰,自己多说亦是无用。
拜别老师,乔辰安便回到客栈当中,却不见皇甫轩的身影,怕是又带着自己的斧头帮发展扩帮大计去了,不由摇头失笑,心道且任他去胡闹吧,看最后能闹出个什么结果来。
不多时,便有店小二按照他的吩咐送来一大桶热水,乔辰安关门闭窗,确定无人打扰之后,这才将从鲍有顺处得来的那一小瓶底的星河散倒入水中,登时消融,不见痕迹。
乔辰安见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除去全身衣物,这才进入木桶当中,水汽蒸腾,白雾弥漫,盈盈而上,将他的身影映的有些模糊。
这星河散乃是一等一的炼体灵药,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他意念静观天心,抱元守一,默默运转《太乙金华大法》,丹田内的“汤圆”转动频率陡然加快,不停地向四周溢出一缕缕纯正浓郁的灵气,尽皆被他纳入经脉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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