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即便是他也有些风尘仆仆的感觉,一路之上途径不少村庄,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富庶,反而有些破败,和他想象中的大不相同。
都说大夏正处太平盛世,国力强横,可一路所见,多断壁残垣,破桩烂院,哪里有半点盛世的样子?
三日后,乔辰安拂开道路边的一丛齐腰深的杂草,只见一个破落的石碑,上半截不知到了哪里,只剩下半部分,但也已被风雨侵蚀的不成样子,只有一个“县”字。
乔辰安转头看向宁采臣问道:“采臣兄,你可知这里是哪里地界?”
宁采臣摇了摇头,“我自幼苦读在家,并未出过远门,因此只识得附近十来个村子。”
乔辰安不禁苦笑,好吧,合着问这一位也是白问,两人又走了一段路,终于碰到一名在田间耕作的汉子,宁采臣上前问道:“这位大哥,请问这里是哪里地界?”
那汉子在他二人身上来回打量了片刻,目光在身后的竹笈上顿了片刻,也不回话,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柄寒光霍霍的钢刀向着二人当头砍去。
宁采臣脸色一变,惊呼道:“你……你是什么人!?”
那汉子冷笑道:“爷爷的名字等你下了地狱自然会知道!”
脸上露出一丝残酷之色,似乎已看到了宁采臣身首分离的下场,这时候,他忽然感觉手腕一阵剧痛,下意识的松开手掌,长刀已被乔辰安夺了去,下一瞬,刀刃便已架到他的脖子上。
中年男子没料到眼前之人身手居然如此敏捷,被刀气一激,身上顿时渗出一层冷汗,跪地磕头如捣蒜,求饶道:“两位大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乔辰安望了一眼心有余悸的宁采臣一眼,低头看向中年汉子,斥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害我二人性命!?”
那人顿时痛哭流涕道:“小人本是附近村落的住民,怎奈田亩连年无收,难以糊口,不得已才做起了这天杀的贼人勾当,还望爷爷饶命!”
宁采臣听闻他的叙述,动了恻隐之心,道:“乔兄,我看不如就饶过他吧,反正你我也并未受伤……”
乔辰安低头看向那汉子,喝道:“当真!?”
这一声厉喝裹挟了他的一身精气神,犹如天雷降世,再加上他怒目而视,眼中精芒摄人,那汉子眼神顿时变得闪烁起来,忽然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刺向他的腹部。
叮的一声脆响!
匕首被击飞,连带着一颗染血的头颅打着旋儿飞起,噗通一声落到地面上。
宁采臣何曾见过这样一刀起,人头落的血腥场面,当即被吓得不轻,指着乔辰安,哆哆嗦嗦道:“乔兄,你,你杀人了!”
乔辰安随意将长刀丢下,神色平淡的望了他一眼,道:“采臣兄,适才你也看到了,这种人根本死不悔改,如果不是我反应快些,此刻咱俩怕是已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末了又补充一句,“如果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们!”
宁采臣听完他的话呆了半天,最终才长长一叹,拱手道:“乔兄说的是!我们这便上路吧!”
这人间哪里又太平呢?
两人又走了十余里,天色渐黑,已来到一片野林子里,抬头远望,一座破庙坐落在山林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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