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同小青将近十日未见面,相互之间自有说不出完的话,好似千言万语,便执着手在小青的房舍内谈起心来。
乔辰安遥遥望着天际的霞光,忍不住想到,若生活能够一直这样下去,便是很好的。
只是日子却不会永远这般平静,苏州城里不知为何忽然爆发了一场瘟疫,几乎大半个苏州的百姓都染上了病情,人心惶惶,甚至扩散到了周围其余几个州县。
有不少百姓拖家带口,匆匆向着外乡逃离。
乔辰安与白素贞,小青站在苏州街头,眼前所见一片萧条,酒店客栈几乎全都关门,往日这个时候路旁尽是摆摊的小商贩,但此时却空空荡荡,唯有白色的纸钱随风卷起又落下,那是予死者的冥币。
隐隐能够听到夹杂在风中的哭喊殡葬之声。
乔辰安眉头微皱,道:“到底是什么疫病这般厉害,连城里的医生都束手无策吗?”
一旁的小青道:“谁知道呢,据说那些染病的人,先是浑身冷热不定,头晕乏力,然后身上便起了疱疹,甚至昏迷,不过十余日功夫便就丧命黄泉。”
白素贞眸中露出一丝慈悲之意,叹气道:“世人弱小,唯顺天命,怎奈多有磨难!”她本是慈悲的性子,自然见不得众多百姓受苦。却没发现乔辰安听完小青的描述之后,脸上露出几分犹疑之色,不知想到了什么,沉吟片刻,看向两人道:“素贞,小青,你们两个跟我去个地方如何?”
二人闻言皆是露出疑惑之色,却见乔辰安神色凝重,知他必是有什么紧要之事,便点点头。
……
济仁堂中,较之平日多了喧嚣,掌柜吴人杰看着满堂前来寻药的病人,脸上却露出几分羞愧之色,良久,这才哀叹一声,回转屋内,只是临走时道:“汉文,看好铺子。”
“许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家孩子吧!我家里就这么一根独苗!”一名中年妇人哭泣道。
“大夫,大夫,求您救救我家娘子,无论话多少钱我都愿意,只要我家娘子还活着!”一名看起来是富绅打扮的中年男子死死拉着许仙的手臂苦苦哀求。
许仙抬起头来,望着满堂人影,那一道道期盼的目光,却仿佛利剑狠狠地刺在他心里,久久无言,良久之后,咬着嘴唇道:“众位乡亲,在下无能,并无治这疫病之法……”
一字一句,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曾一心扑在医道之上,浸心歧黄之术,梦想着济世救人,怎奈连这小小的疫迹疾都奈何不了,要眼看着乡邻受苦而无能为力,这是怎样的一种折磨?
一旁的吴玉莲见许仙这副模样,秀眉见露出几分关切之意,轻轻咬了咬粉唇,拉扯他的衣袖,安慰道:“汉文哥,这疫病厉害,整个苏州城的大夫都没办法,你又何须太过自责?”
许仙却只是摇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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