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听完,便是一愣。
“你们,且是忘记一件事情,爹爹让你们守在这里,是为了让你们抵挡叛军,抵挡刺客的,保护帝君才是你们首要之责,诚然你们挡住了我,确实是尽了你们的责任,可你们却终究是忘记了一件事情。你们不是为了挡住我而在这里的——你们的任务是保护帝君!”靖榕开口一说,那六人沉默不语。
最后,还是那为首大汉开了口。
“少主说的极是,只是您虽是无刺杀之心,若您是想进去,还是需要让我等搜一搜身,看看身上是否有武器带着。”靖榕一想,倒也合理。
那大汉看了看靖榕头上到脚下,便是一伸手拔掉了靖榕头上簪子——那簪子只是普通簪子,用桃木做成,上面木雕着一朵小花,无什么不同,只是上头尖锐,若是狠狠用力,还是勉强可以当做武器的——靖榕头上三千烦恼丝落下,仿佛黑色瀑布一样。
靖榕自然算不得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只是生在肤白发黑,气质冷峻,做事又果断而已。他这样的女子,面目上的美反倒是不如她里面显出的东西美了。
那大汉也不犹豫,便是开始搜身。
先是触碰到靖榕纤细的小腿,再是慢慢往上……检查好腿上没藏什么东西后,那双手便开始抚摸起靖榕窈窕的腰……刚刚开始,那大汉确实是在认真的搜身,可动作到后面,味道却变了……
那人也是许久没碰到女人,如今摸上靖榕身体,靖榕如今也是最好的年纪,无论是刚刚触碰到的纤细而笔直的腿,或是如今握在手里那不莹一握的腰,都足够让人心驰神往了……
靖榕忍受着那人的动作。
是的,忍受……
搜身和……终究是不同的,也许旁人分不清楚,可正在被做着这番动作的靖榕却又如何能够不知道呢……
可……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是陆廉贞告诫靖榕最多的话。
人而有脸,树而有皮,树无皮会死,可人若是为了活着,便可舍去那一片薄薄面皮。
靖榕虽是告诫自己要时时忍耐,可那如蜗牛一般滑腻而恶心的手,还是不自觉地让靖榕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人摸够了,靖榕也快忍到了极限,便是要发作之时,两人好在是分开了。
靖榕脸色不变,看着那大汉,虽是心里想着要将对方千刀万剐,可想到这几人还身负保护帝君之责,便是忍住了。
咬着牙齿,靖榕一步一步穿过那六人,走进帝君住所。身上鸡皮疙瘩下去了,那股恶心感也是一点点被强压了下去。
帝君居所还是一如往常安静无人,又是带着融融暖意。帝君如几年之前初见模样,躺在床榻之上,半分不动,却耳聪目明,丁点也不像个将死之人。
“我还当谁都把我忘记了呢……原来除了那胡国刺客和我那忤逆之子,还是有人记得我的……”听着脚步声一点点走进,帝君如此自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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