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李嫂从厨房里出来,朝着赵闵询问道:“四姨太!药熬好了!你打算现在喝?还是过一会再喝!”
赵闵淡声道:“李嫂,我刚用完早膳,有点撑,药过一会再喝,你帮我送到我房间里去!麻烦李嫂你了!”
“四姨太客气了!我一会就给您送去!”李嫂笑着回道。
赵闵缓缓地起身,身后的丫鬟立刻上前搀扶,赵闵对着钟倾城,笑着开口:“夫人,您慢慢用膳,妹妹我用完早膳了,先行告退!”
钟倾城淡淡地点了点头,“嗯!好!”
赵闵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踏出饭厅,那娇小柔弱的身板看得惹人心疼!
钟倾城盯着赵闵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不知为何,她似乎有点异样!钟倾城放下手中的碗,踏步朝厨房走去!
厨房里,李嫂正在忙碌,厨房里萦绕着一股子的草药味,煤炉旁,一个瓷罐热气腾腾地冒着气,钟倾城慢慢靠近,低头看着那个土色的瓷罐,鼻子靠前嗅了嗅,是一罐子草药!
李嫂转身一看见是钟倾城,立刻客气道:“夫人,您怎么进来厨房了,这里脏!怕弄脏了您的衣衫!”
“李嫂!这一罐子草药是给谁熬的?”钟倾城不以为然,指了指瓷罐开口问道。
李嫂擦了擦手中的水滴,笑道:“那是给四姨太熬得药!说起这四姨太,还真是可怜,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常年喝药,从她嫁入池园,我每天都要给她熬药!”
“哦!”钟倾城淡淡地应了声,心中的异样越来越凝重。
钟倾城正欲踏出厨房,一下子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李嫂,“李嫂,这些草药的药渣在哪里?能不能给我一些?”
李嫂听了,一脸疑惑,“夫人,您要药渣做什么?”
钟倾城干笑了两下,连忙回道:“我楼上种了脸盆兰花,听说将药渣洒在土上,会长得更好!”
“原来如此!可以!夫人您等着,我这就把药渣给你盛一点!”
片刻之后,钟倾城端着一碗药渣走出厨房,踏入客厅,扯过怀中的手帕,用手帕将药渣包好,招呼了一旁的一位手下,“你过来!我有事吩咐你去做!”
那位手下看见是钟倾城,立刻恭敬地上前,谁都晓得,二爷对这女人简直快要宠上天了!
“夫人!您有何事吩咐小的去做?”
“你将这包药渣拿去药铺,让大夫写出药渣里的草药,写成一张纸,你带回来给我!切不可声张!”钟倾城将手帕包裹好的药渣递给了那位手下。
“是!夫人!小的这就去办!”
钟倾城见着那位手下离开,朝着楼上踏去,卧房里,她一手拿着那两张船票,另一手拿着那一张请帖,柳眉微蹙,不由得叹了口气,明日就是兴平的订婚宴,看来自己终究要辜负他的一片痴心!
将军路的小洋楼,任诗诗醒来时,已经快近晌午,全身酸痛不已,陈三这阵子总有使不完的力气,来折腾自己!任诗诗心里清楚,他想要从自己身上找回曾经的尊严!
任诗诗穿戴好,正欲出门,瞥见一旁的地上落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她记得这是陈三经常用的,怎会落在这里,心想着昨夜和他争执不休,该是情绪上来,忘记落在自己房间里!
任诗诗过去拿起公文包,这才发现公文包沉甸甸地重,立刻双手去拖住,任诗诗踟蹰了片刻,好奇心驱使下,打开了公文包!
触目惊心的一怔,公文包里竟然装着三个手榴弹!任诗诗见过这玩意儿,曾经在钟齐麟那里见过!任诗诗眉头紧皱,回忆起昨夜,陈三完事后,趴在自己耳边,嘀嘀咕咕说着今日要去替二爷办大事!
任诗诗清楚外头时局有多动荡,男人之间刀刃相见,实属经常!任诗诗这么一想,这个公文包是不是陈三落下了!是不是很重要!若是没有这些手榴弹,他今天会不会有危险!
任诗诗提着公文包,朝着外头走去,昨夜里陈三喝了不少酒,记得他说今日要去西郊。。。
西郊,荒凉萧瑟,寒风吹响了树林,抖落了一树的积雪,洋洋洒洒地飘落!
一脸黑色汽车驻停下,黎啸下了车,陈三绑着梁玉凝下了车,晓东和少杰站在一旁!
“二爷!今你我一别,再见之时候,就是刀刃相见之日!”梁玉凝苦笑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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