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晚霞烧红了天际,一片片一簇簇,泛着红光,洒落在整片大庄园。
卧房里,钟成御侧目端倪着身侧的女人,空置的右手伸出,探了探女人的额头,唇角勾起满意的弧度,果然不发烫了。
黎季月动了动身子,钟成御收紧已然发麻的胳膊,女人低咛了一声,小小的脑袋在男人的臂弯里磨蹭着,挪来挪去,一双眼睛依旧闭着,全然不知晓自己撩人的举动。
钟成御垂眼看去,看着眼下的女人犹如猫儿一样蹭来蹭去,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更甚是对着自己撒娇,红润的唇泛着光泽,男人清隽的眉澈激荡起一缕情动的微澜,犹如石子落入平静的湖水,荡漾起波纹,一圈圈荡开,内心腾起一股汹涌的火焰。
黎季月朦胧的意识中,感到噌着的地方好似舒坦,半张脸颊贴了上去,硬实温热的触感传到肌肤,鼻间隐约嗅到一股熟悉的木香气,黎季月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垂眼看着眼前竟然是一块白希硬实的胸膛,猛然抬起头,撞入眼帘是那一双熟悉的眼睛,深晦如海地凝视着自己。
“啊~~!你怎么会在这里?”黎季月反应过来,一下子离开了男人的胸膛,坐直了身子。
钟成御轻哼一声,“你这个蠢女人,有床给你你不睡!睡在洗浴间里,弄得自己发烧!你说你究竟有多蠢?”
发烧?黎季月思绪在脑海里打转了一下,昨夜的记忆犹如潮水澎湃涨了上来,羞辱的感受又一次袭来,指着钟成御,“你这个畜生,你滚!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钟成御撑起身躯,坐了起来,“看来恢复得很快!又会骂人了?还真是一匹冥顽不灵的烈马,看来还得费点功夫!”
“你到底要怎样?你告诉我!”黎季月忍不住大声吼道,她再也忍受不了这个男人变幻莫测的举动,一次一次让自己活在耻辱中。
“我想怎么样?你不是很清楚,乖乖做我的女人!昨夜的事就不会再发生!”
“如若不然呢?你会继续做出那样禽兽之事?”
钟成御笑了,闲然吐字,“聪明!”
“你。。。”黎季月气结垂下头,目光徒然一怔,这才发现身上的衣衫已经换了一套,微微动了下,又感觉到身上已经穿好了月事带。
黎季月猛然抬头看向钟成御,涨红了脸,“谁。。。谁帮我换的衣服?”
“吴嫂换的!”钟成御已然下床,动了了下已经发麻的胳膊,发出咯吱的骨骼声响,顺手扯过新摆上来的衬衫,慢条斯理地穿上。
黎季月听了,瞬息间松了一口气,钟成御扫了一眼,邪笑着,“吴嫂她帮你换,我在一旁清清楚楚看着!”
黎季月闻言,脸蛋烧得通红,怒瞪向钟成御,“你。。。你无耻下流!”
钟成御扣好了衬衫的第二个纽扣,身躯猝然前倾,双手撑在黎季月的两侧,森冷吐出,“无耻下流?我从来都没说过我是个正人君子!”
男人冷嗤一声,双掌迅速撤开,利索地脱掉身上的裤子,黎季月见了,吓得立刻背过脸去,“你。。。你。。。”
“不用害怕,我现在不会对你做什么!”钟成御淡然出声,下身套上一条深灰色的西裤,黑色的衬衫落入西裤中,精致的皮带扣利落地扣上,颀长的身躯,冷凛高贵的气质浑然天成。
“别呆坐着!去换身衣服,我带你下楼吃饭!你昏睡一天一夜了,本少爷陪着你,也饿了一天,你该拿出点诚意,陪本少爷用餐!”钟成御手里拿着一条新的连衣裙,丢到了黎季月的跟前,唇角上扬,转身出了卧房。
黎季月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攥紧了一双小手,眸色愤然,突然想到那个男人刚才的话,他说他陪自己饿了一天,这一点都不会让黎季月感到感动,反而她一想到他这一天都一直像刚才看见那样抱着自己睡,太可怕了,天哪,自己怎么会睡得那么沉,而且被那么个可恶男人抱了一天,还睡在一起!
黎季月换好了一条水绿色的连衣裙,才刚出了内室,一眼看见那个俊美阴沉的男人倚靠在门框上,深邃的眸色,若远若近般盯着自己。
钟成御视线上下扫了一圈,水绿色裙子将脸色苍白的黎季月衬托得犹如滴着露珠的藕荷,水嫩剔透般诱人!
钟成御直起身躯,快步上前,一把揽过黎季月的肩头,颀长的身躯,微微俯在了她的耳根后,“嗯!真香!生了病还能这么香!”
黎季月浑身打了个冷颤,钟成御唇角勾勒出魅惑之极的弧度,揽着黎季月的肩头,好似将娇小的身子提出了房间。
“你这个疯子!你又要带我去哪里?”男人不管不顾地拦着女人的腰肢。
钟成御徒然停下了脚步,缓缓地侧目,眸低的光华流转,泛着邪味,“疯子?呵呵~~”
男人阴沉地笑了,揽着女人削肩的手,猝然下移,一把捏住盈盈一握的腰肢,“本少爷姓钟名成御!人人称我一声御少爷,我可以给你不一样的权力,允许你喊我一声成御!”
黎季月听了,微微愣了一下,扬眉道,“你姓钟?钟馗那个钟吗?”
“没错!怎么?看你这表情,这个姓氏对你来说,很特别吗?”钟成御饶有深意地询问下去,锐利的眸光精准地捕捉到女人眼中的一丝错愕。
黎季月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道,“那。。。那你们家有没有做成衣生意?”
钟成御敛了敛锐利的目光,眉心划过一道复杂的情愫,淡淡吐字,“没有!”
黎季月一听,瞬息间失落了许多,黎季月遥记得娘亲曾经告诉过自己,自己还有一位大舅也在南洋,做得是钟家曾经做过的成衣生意,只是战乱了,一直没有联系上,还记得在自己出国留学前,爹还派人去南洋打探过大舅的音讯。只是这天下何其大,姓钟的人何其多,大舅一家子现在南洋何处,根本无从得知,而眼前这个疯子,他姓钟应该只是巧合!
“为什么问我家有没有做成衣生意?为什么对钟这个姓氏这么感兴趣?”钟成御察觉到女人情绪中的微澜。
黎季月眸色对上钟成御,心里思绪着,自己在南洋还有大舅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这个男人,以防他对大舅做出什么事情来,毕竟大舅长什么样子,她自己都不清楚。
黎季月平复了心情,掩饰应道,“没。。。没什么!随便问问!”
钟成御一眼就看出女人的掩饰,却是不道破,眉色深深锁住女人的眸色,内心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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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书房里,钟成御处理赵寻送上来的一些文件,指间的雪茄烟雾袅袅。
赵寻递上一份请帖,“御少爷,这份请帖是钟氏成衣厂钟老板派人送来的,庆祝钟氏成衣厂十周年庆典,三天之后,在巴望市的远洋酒店举行酒宴,少爷,请您过目一下!”
钟成御放下手中的文件,接过请帖,翻开迅速扫过,目光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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