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季月缄默无声,垂眸沉思,心里的痛一点点沉淀,声音清冷,“钟成御,手镯还给我!”
“那手镯就放我那了,以后你穿得用的戴的都只能是我买的!你要记住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黎季月气涨了,他禁锢自己自由,霸占自己的身子还不够,难道连自己最后一点使用东西的权利也要听从他的安排。
“黎季月,你又能奈我何?”钟成御轻蔑地冷哼,将那碗汤再次往前利落一推,“喝汤,喝完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黎季月一听,立刻抬眸,紧张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随处走走,闻闻果香!”钟成御话里夹杂的深意,黎季月一脸愕然,柳眉紧蹙。
黎季月缄默无声地喝着汤,心里的痛,一点点沉淀。
黎季月坐在车后座,看着车窗外飞逝的风景,身旁的钟成御一反常态地没有任何举动。
汽车飞快地驶出了繁华的街市,进入奥凸不平的土路,放目望去,一片片破旧的村落在车窗外倒退,村落尽是一个个圆锥形搭建成的草屋,虽是简陋,却是搭建得很整齐。
汽车拐进一片树林,驾驶座的赵寻熄了火,回头道,“御少爷,榴莲园到了!”
钟成御点了点头,汽车门打开,黎季月跟着钟成御下了车,抬头望去,高高的乔木,乔木上长满了茂盛的绿叶,枝干间挂着一坠坠沉甸甸的果实,有的金黄色,有的黄绿色,还有的青绿色,有大有小,密密匝匝地挂在枝干上。
“这是哪里?”黎季月疑惑地开口问道,鼻间嗅到一股浓烈的味道,味道有点怪异,说不出是何种味道,她从来没有闻过。
“这是我的种植园,榴莲园!”钟成御沉声回道,踏步朝着前头走去。
流连?这是什么东西?黎季月心里一阵疑惑,心想着这一大片的种植园,种得都是什么。
黎季月看向前头,钟成御朝着一群男男女女走去,其中还有几个光着身子的小孩,看着那群人的长相和装束像是这里当地的村民。
黎季月挪步跟上,迈的步子有点缓慢,身下还是很痛。
黎季月看着钟成御和那群当地人说着什么,只见他只是缄默地听着,而那些当地人争相恐后地和他说话。
当黎季月挪步靠近了,那些当地人用夹着浓重的乡音的英语和钟成御交谈,钟成御面目寡淡,时不时点了点头,回上那么两句。
黎季月大概听出了七八分,说的都是这个种植园的收成,还有种植园里出现的一些状况,经常的雷雨天气打落了不少果实之类的。
黎季月抬眸看向头顶那一个个硕大的果实,远远看去,那一颗颗硕大的果实,似乎还长满了刺,都搞不懂这东西怎么吃!看着真奇怪!
猝然间,被那些村民包围的男人,目光深邃地转向不远处的黎季月,见着这个女人穿着一袭青绿色的长裙,脸蛋仰得高高的,专注地盯着那一颗颗挂在树上的果实,模样煞是可人!
那些个村民见着御少爷目光落向他处,都循目看去,那些个村民几乎没几个出过这个村落,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黑头发姑娘,都禁不住呆住了双眼。
“御少爷,那位漂亮的姑娘,是您的妻子吧?”一位好事的村妇用英语问道。
钟成御听了,勾唇浅笑,笑而不语,踏步朝着黎季月走去,“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黎季月怔了一下,意识到男人的靠近,立刻垂下头,“你怎么过来了!那些村民对你很热情!”
钟成御眸色深沉,慵懒得意地吐声,“本少爷走到哪里,都会受到热情的招待,就你这么不识相,天天摆一张死人脸给我看!”
黎季月闻言,正视钟成御的双眼,冷哼一声,“他们都不知道你是个衣冠禽兽而已!”
钟成御不以为然地浅笑,墨黑色的瞳仁里闪烁着点点光芒,一把拉起黎季月的小手,“走!本少爷带你四处走走!”
话落,钟成御拉着黎季月朝着深处的榴莲树林走去,赵寻见着,立刻朝着那群村民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前去打扰,转身朝着身后那群保镖,示意都退下。
榴莲乔木林,高高的乔木,繁茂的枝叶遮挡住外头强烈的阳光,些许光线透过郁郁葱葱的树叶,斑驳的碎光洒落在地上。
“见过这种果实吗?”钟成御淡淡出声。
“没有!”黎季月此刻被这个男人拉着手,走在这么一条空旷无人的林间土路上,混身不自在。
“这种果实英文名叫Dbetns,而我们南洋的华人都称它叫做榴莲,据说是流连忘返之意。这片种植园我打理了快四年了,比原来规模扩大了好几倍,这几年的收成一直不错。。。”
黎季月一边听着男人自顾自说地介绍这片种植园,侧目看去,男人轮廓分明的侧目让人一阵恍惚。
钟成御牵着黎季月的小手,径直往土路上走去,黎季月挪动的步子有点慢,身下一直有种刺痛的感受,整个身子像是被男人拖着走,额头上沁出些许汗珠。
黎季月另一只手拉住了钟成御的胳膊,蹙着眉头低声开口道,“我们不要再走了!休息一会好吗?”
钟成御转过身,看着黎季月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掏出口袋里随身携带的一条手帕,轻柔地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珠,“怎么了?流了这么多汗,哪里难受?”
黎季月哽住了话语,看着眼前突然又变得如此柔和的男人,十分地不适应,而自己身下很痛,这种事又何以说得出口,整张脸颊涨红了,尴尬地回道,“没什么!我走得有点累了!不想走了!”
钟成御收起手中的手帕,手指轻轻地撩拨着黎季月额头上的几缕发丝,“这才走几步路,你就累了,在矿场那会,本少爷记得你干一天活都没事!”
“你~!”黎季月听了,整个人都气结了,此一时彼一时,这个畜生真是太过分了。
钟成御看着黎季月气得涨红的脸颊,眸色幽幽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黎季月,若有所思地勾唇笑了,笑得邪魅如斯,“噢!我忘记了,这两天你让本少爷痛快了,是不是弄痛了你?走不动了?”
“你。。。你。。。钟成御,你太过分了!”黎季月恼羞成怒地骂道,整张脸蛋烧红到了耳根。
“哈哈哈!害什么臊?这里没有别人,就你我二人!嗯?”钟成御笑得狂傲,手指轻佻了一下女人的下巴。
黎季月一把撇开脸颊,咬着牙闷哼,她心里最气不过的是,自己被这个男人三番四次的欺辱,却还要被他时不时戏谑,而自己只能忍气吞声。
钟成御徒然蹲下,拍了拍后背,沉声道,“上来!我背你!”
黎季月双眸徒然瞪大,整个人愣住了,这个男人说什么,他要背自己,他今天又是抽哪门子风,怎么一阵一阵的,太让人捉摸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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