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枪响,钟成御俯身快速躲过那颗子弹,那个男人不停地朝着钟成御开枪。
钟成御飞快地在树干和地上翻滚而过,子弹在林间穿梭,从钟成御身边擦身而过。
突然枪声止住,那个男人枪的子弹已经用光,钟成御翻滚到一旁,飞快拣起地上被踢落的枪,朝着那三个男人开去,两个男人迅速倒地,当枪转向第三个男人,又是一声空膛响动,子弹又一次用光了。
那个男人见了,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赤膊空拳冲上前,钟成御眼底划过一道冷厉,飞快地踢向那个男人,三两下子将那个男人打的口吐鲜血。
“御少爷!快住手!这女人在我手里!”一道洪亮的声音落地,杂草丛中,一个粗矿的男人,用一把锋利的刀抵在了黎季月的脖颈间,站了起来。
黎季月感受着脖颈上刀刃传来冰凉的寒意,双眸惊恐地盯着钟成御,焦急地叫唤了声,“钟成御!”
“老实点!别动!再动割了你的脖子!”挟持着黎季月的男人厉声喝止,手中的利刃不由得更近了女人的脖颈几分。
钟成御看向被挟持住的黎季月,手中的拳头停顿住,被钟成御楸住领子的杀手,即刻回击,一个拳头灌在了钟成御脸侧上。
“叫你揍老子!叫你耀武扬威!御少爷!我呸!”那个杀手一连几拳灌在了钟成御脸颊侧,瞬息间嘴角淌出鲜血。
“好了,阿鹏,别再揍了,呆会就让你送这位御少爷上西天,先把正事给办了!”那位挟持着黎季月的粗矿男人喝止住了那位动手的杀手。
钟成御单膝跪地,抬眼看向黎季月那头,唇角泛着丝丝鲜血,目光犹如结了冻的冰川,冰冷刺骨,“把她放了!想要什么条件开口!”
“御少爷,得罪了,我们也是受了之托来取你的命,这小丫头不在我们的任务之内,只要御少爷配合,呆会就会放了她!“
“取我的命?哈哈哈哈!笑话!本少爷的命是你说取就取的?”钟成御一阵肆虐的狂笑,毫无一丝畏惧,笑声凛冷地回荡在空寂的灌木林中。
“笑什么笑!跪好!!”钟成御身后的那个杀手,发狠地踹了一脚钟成御,对于这个男人的猖狂的笑声,心里止不住发寒。
钟成御被踹得再次单膝跪落在地上,双目射向黎季月,四目相对间,黎季月焦急的眸色,期期地凝望着钟成御。
“阿鹏,将我兜里的文件拿出,让他签字按下手印!”那位粗矿的男人朝着那个杀手下令。
那个杀手再次踹了一脚钟成御,朝着黎季月那头走去,黎季月双眸瞪大,看着那个杀手从他身后的男人衣兜里抽出一份文件,又折回钟成御跟前。
那个叫阿鹏的杀手将那份文件摊开,顺手丢出一支笔,放置在钟成御跟前,厉声喝道,“快!签字!按手印!”
钟成御快速地扫过文件上头的字,竟然是金蛇岛的转让书,而当他看见转让书下的被转让人,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冷嗤道,“呵呵,成司漠凭着这么一份转让书,就想得到金蛇岛?他未免太天真了吧!”
“成门主只吩咐我们这么做,其他的事我们不管,御少爷,若是你不想你的女人一刀毙命,就快点签字按手印!”那位挟持黎季月的粗矿男人再次开口。
钟成御看着手中的转让书,目光幽深,迟迟没有落笔。
黎季月自然听懂了这其中的原委,原来这些人是要钟成御手中的金蛇岛,他们又是什么人?
“呵呵,你果真认为你手中那个女人对本少爷很重要?一个金蛇岛加本少爷一条命换一个女人的命,这么亏本的买卖,你当真以为我御少爷是傻子?”钟成御利落地起身,全身散发着阴冷嗜血之气,身旁的那位杀手见着吓得后退了几步。
挟持着黎季月的男人,手中的利刃不由得开始颤抖,他早就听闻御少爷行事狠辣残忍,早就应该料到他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而甘愿束手就擒!
黎季月心里徒然落空,透骨的凉意袭上心头,她早就应该料到他不会为了自己,牺牲那么多,自己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有趣的玩物!
黎季月垂眸看向抵在脖间的刀刃,心越发惊慌,不能死,自己一定不能死,这些事完全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黎季月身后的男人挟持着黎季月不停地后退,钟成御踏着步子一步一步地靠近,“放了她,或许我会考虑不杀你们,若是不放,我会让你们死地很难看,包括你们的家人!”
那个挟持着黎季月的男人颤抖着双手,带着黎季月不停地倒退,底气不足地喝道,“你别再过来!再过来我就一刀解决这个女人!”
黎季月眼见着抵在脖间的利刃越来越颤抖,一口咬住了男人的手臂,发狠地咬住。
“啊~~!”男人吃痛地大叫出声,挟持住她的手臂猝然收回,黎季月飞快地撒腿跑开。
“你这个臭表子!”男人破口大骂一声,手中的利刃朝着黎季月的后背飞出。
“黎季月!!”钟成御怒吼一声,飞快朝着黎季月扑去,黎季月看着扑过来的钟成御,双眸瞪大,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钟成御已经覆压在了自己的身上,黎季月被重重压着,吃痛地凝眉。
只听见钟成御闷哼了一声,黎季月双眸水亮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钟成御,他的剑眉微皱,冷沉的声音扬起,“黎季月!快滚!别给本少爷添乱!”
黎季月突然身上一轻,只见钟成御已经利索起身,朝着那两个男人踏步而去,双目里染上嗜血的戾气。
身后的那两个杀手都惊讶地对视了一眼,“狗娘养的,大哥,上当了,这女人对他很重要!他是故意那么说的!”
“他娘的,中了他的计!”
“大哥,现在该怎么办?他身手好着!”
“甭废话!阿鹏,你和大哥一块上!他现在受了伤,不一定是我们两个的对手!”
那两个男人比划着拳脚,两人一扑上来,和钟成御厮打成一块。
黎季月从地上爬起,这才发现钟成御的后背叉着一柄利刃,利刃刺透他的后背,浸染开一片血红的血渍,而那柄利刃好似是刚才挟持自己的短刀,这。。。这到底怎么回事?黎季月回想着刚才自己撒腿跑出。。。难道。。。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救自己!他不是说。。。说自己不重要吗?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滚!”钟成御厮打间,眸色瞥见处在一旁的黎季月,怒吼道。
黎季月一下子惊醒过来,哆嗦着开口,“我。。。我。。。我去叫赵寻来!”
黎季月慌乱不已,扭着一条腿,一步一跳地朝着灌木林外跑去,她记得赵寻应该还在外头。
钟成御后背的伤口牵扯着痛意,发狠一脚将那个阿鹏踢到了一旁,阿鹏被踢踹在死去的一位同伙身上,这才发现那位同伙手里还攥着一把枪,利落地拿起枪,朝着钟成御开去。
钟成御眼尖手快,利落地闪开,跑开没多远的黎季月听见枪声,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怎么还会有枪!不是都没子弹了吗?
“阿鹏,快把那女人给我杀了!她要去叫人!”那个被叫做大哥的男人被钟成御打翻在地上几次。
那个杀手阿鹏听了,快速抬起枪,朝着不远处的黎季月瞄准,黎季月见着,双眸呆滞住,看着那抬起的枪口。
“砰~~”的一声枪响,树林不远处的鸟儿惊慌地飞窜而逃。
黎季月定了定神,浑身竟然没有任何痛楚的感觉,再是定睛一看,钟成御的身躯挡在了自己的前头。
钟成御的右胸口侵染开红色血渍,浅蓝色的衬衫被染成了一大片鲜红。
杀手阿鹏看着钟成御染红的双眼,寒彻至骨的戾气,双手徒然一抖,再次抬起枪,钟成御眸色森冷,手掌一把握住杀手的手腕,“咯吱”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啊鹏痛呼出声,手腕被反转,手中的枪口反了过来,正对着杀手阿鹏的胸口。
“砰砰砰~~!”几声枪响,直至那把枪响起空膛声,钟成御手中的那柄枪落地,杀手阿鹏瞪大着双眼,身躯染满了鲜红的血渍,径直向后倒地,重重地击落在地上,嘴角不停地吐着鲜血。
“阿鹏!阿鹏!”另外一位杀手见着同伙被枪杀,大吼了几声,“钟成御,我杀了你!”
粗矿的杀手朝着负伤的钟成御冲来。。。
“钟成御!!”黎季月惊恐地大叫了一声。
钟成御的唇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手掌猝然伸到后背,“啊!”大喊一声,抽出后背的利刃,利落地飞出,利刃正中杀手的脑门,杀手身子抽搐了一下,瞬息间倒地。
钟成御身躯矗立了一会,猝然乏力地坐在地上,一手紧紧地捂住中了枪伤的右胸口,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黎季月见了,一瘸一拐地跑上前,一把扶住钟成御,“钟成御,你。。。你没事吧?”
钟成御粗喘着大气,唇色泛白,冷声扬起,“你。。。你觉得我会没事?”
黎季月怔住了,眸色转向男人鲜血直流的胸口,颤抖着双手,触及他的手掌,“是不是。。。很痛?”
钟成御靠在身后的树干上,深不见底的幽潭凝视着黎季月余惊未定的脸蛋,嗤笑道,“你真不是一般的没用!除了身子能够令本少爷舒坦点,其他一!无!是!处!”
“你。。。你都这样,还不忘记奚落我!你。。。”黎季月气结地说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酸酸涩涩的,夹着一股言不由衷的悸动。
“少爷~~~!少爷~~!”不远处,传来赵寻焦急的声音,他是闻着枪声赶来,解决了外头那一些杀手,周旋了好一阵子。
黎季月听见,立刻起身,惊喜地叫道,“是赵寻,是赵寻!我去叫他过来!”
黎季月一瘸一拐地朝着赵寻的喊声循去,“赵寻!赵寻!”黎季月一边循着,一边喊着。
钟成御目光幽幽地看着黎季月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点凌乱,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该是脑子坏了,才会去救这个猪一样蠢的女人。。。钟成御虚脱地阖上了双眼,捂住胸口的手垂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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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旺市利德医院,空寂的走廊上站满了黑衫保镖,赵寻急得在走廊里团团转。
黎季月从骨伤科出来,脚上的扭伤好了许多,没有刚才那么痛,在拉雅的搀扶下,踏上了二楼,二楼的走廊被清空了,其他的病人都被转移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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