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少主,陆红再次谢谢成少主的救命大恩!”陆红恭敬地行礼。
成司漠思绪被打乱,没有回头,淡淡开口,“不用谢!今夜雨下得大,等明天雨停了,我再派人送你离开!”
“不!成少主,请你不要赶我走,请成少主收留我!若是成少主让我离去,那么您就等于白救了我,我还是会被那些人抓回去,卖去烟花柳巷之地!成少主,求求你,就让我呆在你身边,做个伺候人的仆人就好!”陆红言之灼灼,一脸伤痛地开口。
成司漠回头看着已然跪在地上的陆红,鹅蛋脸,粉黛眉,长得别有一番韵味的女子,看着还算顺眼。
成司漠沉默片刻,寡淡的声音扬起,“是谁要抓你回去?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了他,这样你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了!”
陆红双目清凉,镇定地吐字,“是南洋的御少爷!”
成司漠闻言,怔了一下,眉心皱了皱,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御少爷?”
“对!我是御少爷抓到金蛇岛上的女人之一,这段日子,岛上又来了一个女人,御少他十分宠爱那女人,可以说是独宠她一人,所以他就把我们这些旧人,通通卖去烟花之地!”话落,陆红用手绢不停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身子一颤一颤地抽泣。
“你说的那位女人可是叫黎季月?”成司漠有所察觉地追问。
“对对对!成少主如何得知?”陆红连连点头,她也相当意外这位成司漠竟然也认识季月,他们之间有何牵连。
成司漠手掌攥紧,骨头关节作响的声音,目光泛起森冷,想不到月月是钟成御抓到岛上的女人,那岂不很早就受到了钟成御的凌辱。
“成少主,你怎么了?”
成司漠直视陆红,认真地开口道,“陆小姐,能否把那位黎季月到金蛇岛的事情,一字不漏地说来?”
陆红连连点了点头,开始娓娓道来黎季月在金蛇岛的一切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成司漠身躯越来越无力,心口越来越痛,整个人靠在了长廊的木柱上,看着眼前飘落的雨丝,眼眶渐渐湿润,他没有想过,他第一眼就看上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的经历,难怪第一次撞见,她眼底的忧伤凝散不去。
“成少主,你怎么样了?你看上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陆红差不多说完了季月的事情,将成司漠强烈的反应收入眼底,起身靠近成司漠的身后,关切地询问。
成司漠无力地摆了摆手,“我没事,你暂且留下吧,若是有一天你想走了,便也可以离去!”
成司漠颀长削瘦的身躯消失在长廊的尽头,陆红杵在原地,看着长廊两旁挂落的雨水,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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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孙家戒律堂,孙家长辈宗亲都分立坐好,个个面目严峻,正中央站着孙兆勋面色威严。
孙逸扬闲然地站在一旁,虽是心里得意,却也不敢造次,毕竟自己也犯了错,呆会也要受罚,只是比起钟成御受得惩罚,自己可是小的多!
堂外三辆汽车驻停住,保镖如数下了车,分站在两旁,钟成御下了车,将车里的黎季月一把拉进怀中,揽腰抱起。
黎季月眸色慌张,“钟成御,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钟成御斜睨一眼怀中的女人,邪笑道,“真的会走?”
“会!”黎季月挣扎着想要从男人怀中跳下来,她不想当着这么多人面,弄得如此恬不知耻的样子。
钟成御远远地看了一眼堂厅里的众人,心有疑虑,放下了手中的女人,黎季月一落地,双腿直打颤,身躯都快站不稳了,这个疯子,昨天发了疯地占有自己,除了承受,她没有任何的力气可以抵抗,如今这么一大早又被带了出来,黎季月眼皮直打颤,真的好累!
钟成御揽住女人的双肩,朝着堂厅走去,黎季月被带着身子,双腿迈直颤抖,幸好长长的裙摆遮住了双腿,并没有人太注意。
钟成御带着黎季月进入堂厅,恭敬地鞠躬行了个礼,“孙家各位宗亲长辈,各位好!钟成御已到!”
孙兆勋眉头紧皱,落座一旁的一位宗亲站了起来,用手中的拐杖指了指黎季月,朝着钟成御开口道,“成御,你怎么带个女人来戒律堂,你应该知道戒律堂的规矩,戒律堂惩戒犯错之人,女人一概不得入内!”
孙逸扬挑了挑眉,添油加醋笑道,“成御啊,不是做大哥的说你,灵姨她多想来看你,都不敢坏了这戒律堂的规矩,你倒好,自己带了个女人来!”
孙逸扬又将目光落向黎季月身上,瞥了一眼她白希脖颈上微微露出的吻痕,笑得深意,“这黎小姐真是堪比古时候的妲己,把成御这位冷血的少爷,迷得是神魂颠倒!”
孙逸扬身躯微微凑近黎季月,压低声银荡地笑道,“说真的,对黎小姐,本大少也很想一亲芳泽。。。”
钟成御手掌利落握紧了孙逸扬的肩头,发狠的手劲,低沉的声音,“孙逸扬,你敢动她,我一定让你尸骨无存!”
黎季月侧目看向身旁的钟成御,看着他眉心间腾起的怒气,她还记得曾经这个男人想将自己送给眼前的孙逸扬,目的是为了交换一个种植园,时间过去了一阵子,这个男人的转变怎会如此之大,他该不会是。。。黎季月突然想到什么,惊吓了一跳,立刻甩了甩脑中凌乱的思绪,越发觉得不可能。
“御儿,把这位黎小姐先请出戒律堂!别坏了戒律堂的规矩!”孙兆勋神色严峻地开口。
钟成御松开了孙逸扬的肩头,孙逸扬吃痛地后退,钟成御迎上了孙兆勋的目光,毫无畏惧,“爹,把她留在这里,我要她陪着我!若是嫌我坏了规矩,那呆会的杖棍就再加上二十棍,作为坏了规矩的惩戒!”
孙兆勋一听,甩了下衣袖,冷哼道,“你真是无药可救!”
一位白发苍苍的宗亲长辈站了起来,开口道,“既然人都来了,戒律堂此次的惩戒开始!”
“逸扬,你上前跪下!”那位长辈对着孙逸扬开口道。
孙逸扬立刻上前,对着祖宗排位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叔公,逸扬在此,警听聆讯!”
“逸扬,你因好赌输掉了芭提雅,你可知错?”
“叔公,逸扬知错,逸扬愿意接受惩罚!”
白发苍苍的老人捋须点了点头,启声道,“你的认错态度诚恳,念在你是被人下套,才导致丢失孙家产业,长辈们决定,杖棍二十下!你可虚心接受?”
孙逸扬顿了一下,立刻回道,“逸扬愿意接受惩罚,并且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赌!”
那位长辈朝着一旁的执杖人扬了扬手,洪亮苍劲的声音落下,“行刑!”
孙逸扬脱下了身上的衬衫,露出古铜精壮的背脊,两位执杖人上前,递给了孙逸扬一条卷成条形的白布,孙逸扬接过白布,咬在牙口。
“孙大少爷,得罪了!”两位执杖人对视了一眼,手中五尺余长的杖棍落在了孙逸扬的背脊上,一杖棍下去,古铜色的背脊上立刻显现出一道红色痕迹,孙逸扬紧紧地咬着口中的白布,隐忍着痛楚,一双鹰眸眼角处冒出冷汗。
黎季月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看着,原来所谓的惩罚是这样,她禁不住侧目看向一旁的钟成御,他一脸淡定,波澜不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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