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又如何,人家说按照协议上,赔三个月工钱,也就了事了,三个月后,我要去哪里找活干!我若去外头做工,你弟弟又看不见,在家不能没人照顾!”
“陈嫂子,我家也是,我和我老头子在这里都做习惯了,如今一没活干,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几个花农聚在一块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埋怨和忧愁,一旁的陈若水眉色凝重,“不行!我要跟王场主说去!”
“若水!”陈嫂才出声,陈若水已经朝着大腹便便的王场主走去。
“王场主,你不能够把花场卖给他人!”陈若水大声朝着王场主开口。
王场主正和人说话,转头看见是陈若水,清了清嗓子,“咳~咳~!若水丫头啊,我正想找你和陈嫂说事,你们家的房子是花场的,限你们十天之内,赶紧搬走!”
“你说什么?我们家的房子你也要收走?”陈若水拔高了声音,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王场主摊了摊手,“这我也没办法,买下花场的那个老板说了,凡是属于花场的房子,土地,所有的一切通通都得清空,他们好建跑马场!”
“房子收走了,那我们住哪里?”陈若水禁不住问道。
王场主抽了抽唇角,“呵呵,这个就是你家的事了,当初我是看在陈伯走了,你们一家孤儿寡母的,才把那房子给你们住,分文不取,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就像这十天期限,也是我帮你们说来的,那个老板原本还要你家三天之内搬走!”
陈嫂也过来了,将这些话都听进了耳中,上前开口道,“王场主,要不这样,这房子我们交房租,房子请你不要收走!”
王场主耸了耸肩,“这个我没办法做主,待会新老板过来了,你们自己跟他说去!”
“新老板什么时候来?”陈若水焦急地问道。
王场主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快了!”
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向远处,几辆汽车浩浩荡荡地朝这里开来,扬起一地的尘土。
“这不!人来了!”王场主指向那些辆汽车,挑了挑眉。
一辆辆汽车驻停住,所有的花农都安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此刻,王场主已经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
汽车门打开,若干个保镖率先从车上下来,朝着最后一辆豪华的轿车走去,打开汽车门,恭敬地俯身。
车上先是下来一位带着金框眼镜的男人,西装革履,长得斯文,再接下来,黎翰天一身墨蓝色的西装,浅紫色的衬衫,绑着银白色的领带,下了汽车,站在汽车门旁,器宇轩昂,英俊挺拔。
陈若水站在那里,已经震惊地呆滞住了目光,心里头一股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间。
“黎少,这就是你说的要建跑马场的地方?”那位金框眼镜男人率先开口,扬手大幅度地指着这一块地皮。
“对啊!”黎翰天轻松地回应,挑眉道,“宋三少,那些文件何时审批下来?你可是地政署的二把手,别告诉我动作慢!”
宋震轻笑了两声,“很快!明天找几个人来测量评估下,最快三天之后,你黎大少看中的地皮,一定给你办好!”
“对了!”宋震顿了顿,“你家那位黎会长可知道你要建跑马场?”
黎翰天无所谓笑道,“还不清楚,不过就算我爸他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黎少爷!!”陈若水此刻已经从震惊中晃过神来,冲到了黎翰天跟前,大声叫道。
黎翰天回头看向陈若水,不屑地轻笑,“呦!男人婆啊!这几天少爷我是不是跟你犯冲,总是看见你!真是晦气!”
陈若水仰头质问,“喂,花花少爷,你来这里做什么?”
黎翰天单手理了理西装,趾高气扬环扫了不远处的花农,“这个花场我买下了,我是这里的新老板!”
陈若水心头一紧,大声叫道,“你就是那个新老板!?”
“对!如何?”黎翰天靠近了几分,挑唇道,“怎么?你住在这里?”
陈若水焦急了,“对!我就是住在这里,我告诉你,我一家子都住在这里!”
“噢~~!”黎翰天饶有深意地回落。
一旁的王场主立刻上前说道,“黎少爷,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住在花场房子的家人!”
“你不能收走我家的房子!绝对不可以!”陈若水扬声喝道,陈嫂已经上前畏惧地拉了拉陈若水的衣袖。
黎翰天站定陈若水面前,目光冷了几分,“我买了这里!我想收走就收走!十天太久了,三天之内立刻卷铺盖滚蛋!”
“你。。。你这分明是公报私仇!”陈若水脱口骂道,引来了王场主惊愣了一下。
宋震在一旁似乎看出了些许端倪,浅笑不语。
黎翰天微微低头,盯着陈若水那双清澈的眼睛,“你说对了!本少爷就是公报私仇!你又能如何?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吃不了兜着走!”
“你混蛋!”陈若水挥动起拳头朝着黎翰天袭去。
黎翰天往后一仰,避开了那只拳头,身后的保镖已经上前,挡在了陈若水面前,面目冰冷盯着陈若水,“这位姑娘,请你收手,要不别怪我们打女人!”
陈若水扫了一眼那两个保镖,“我怕你们,要打就打!我就要打死那个畜生少爷!”
话落,陈若水抬起右脚,朝着那两个保镖袭去,那两个保镖后退,互相对视了一眼,立刻上前回击。
瞬息间,陈若水和那两个保镖打成了一块,娇小的身板子,灵活地出招,带着一身的怒气。
一旁的宋震看了身旁的黎翰天一眼,“黎少,我就奇怪你怎么突然想起把花场买下,还改成跑马场,原来是为了这个小姑娘!”
黎翰天不屑地冷哼,“野丫头一个,活腻了,敢得罪本少爷,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整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有必要吗?黎少,这小姑娘看上去不像那么容易整死,你看她,身手还不错嘛,一个姑娘家习武,还真是有点出人意料!”宋震的眼里多了几分赏识,
黎翰天扫了一眼和两个保镖打得热火朝天的女人,那一头利落的短发,讥讽道,“就是一个男人婆!拳打脚踢,哪里有一点女人的样子!”
宋震笑了笑,“我不这么觉得,我倒是觉得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有点特别!”
“有点特别?”黎翰天回头,目光怪异了几分,打量了一眼宋震,“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个男人婆了吧?宋三少,我敢笃定,你若是带这个男人回家暖床被,我保证你眼睛上这副眼镜准被她一拳揍破!”
“哈哈哈!”宋震笑得眉目明朗,“有这么夸张吗?”
黎翰天抽了抽唇角,指了指还在和保镖打得大汗淋漓的陈若水,“没看见那个男人婆那么野蛮,凶得没一点女人味,都不知道你什么眼光!”
宋震摇头浅笑,缄默不语,目光落在陈若水身上,多了几分深意。
十几个回合下来,陈若水将两个保镖打趴在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一双小小的拳头紧攥,突起的拳骨发红。
“啪啪啪!”击掌的声音落地,宋震拍着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框眼镜,上前赞赏道,“姑娘,好身手!佩服!”
陈若水扫了一眼长得文质彬彬的宋震,又看了一眼黎翰天,“哼!一丘之貉!狼狈为歼的恶人!”
黎翰天上前,拍了拍宋震肩膀,“宋三少,人家不领情,说了她就是个男人婆!”
“花花大少,我告诉你,我陈若水虽穷,但是我不怕你!若要收回我家的房子,你就从我尸体上过去!”陈若水一副临危不惧的架势,一张小脸上的眼睛绽放着清透的光芒。
“若水,快别这样!”陈嫂上前,拉了拉陈若水的手臂,吓得双手不停地发抖。
陈若水感觉到了,立刻回头,小手握住陈嫂的手,“妈,别怕,他们就是一群欺压良民的恶霸,占着有几个臭钱,到处作恶!”
一旁的黎翰天听了,眉目冷了几分,宋震扶着眼镜,忍俊不禁,“黎少,她说你是恶霸,这个称呼若是被你家黎会长听见了,你可没有好果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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