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翰天双臂抚上了沈无双的后背,轻柔地摩挲着,目光却是落在车外头,那一抹小巧的身影,他似乎看见那个丫头也在看着这里,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吃醋了?
片刻柔腻过后,沈无双下车上楼,一如既往,黎翰天一往情深一般站在身后,目送她离去,沈无双一顾三回眸,每一次回头,黎翰天都挂着一抹看似柔情的目光,含着浅淡的笑意。
直到沈无双消失了,黎翰天唇角的笑意收住,转身朝向陈若水,招了招手。
陈若水和阿炳对视了一眼,阿炳对着陈若水讪笑,陈若水一阵隐怒,攥紧双手走了过去。
陈若水怒目瞪了一眼黎翰天,一把拉开前座车门,正欲钻入汽车里头,黎翰天手臂一横,挡在了她的身前,手掌握住前座车门,“啪!”的一声合上。
“坐后面去!”黎翰天沉声命令。
陈若水扬起脸蛋,直视黎翰天,厉声质问,“凭什么?凭什么我现在必须坐后面?刚才为何又让我坐前面?是怕无双姐知道你对我存着肮脏的心思吗?既然怕她知道,为何还要如此?”
黎翰天挑了挑眉,单臂撑在汽车上方,俯身凑近脸庞,“这么激动做什么?莫不是吃醋了?心里不痛快?”
“呵~”陈若水冷笑一声,“黎大少爷,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我心里就算不痛快,也不是吃醋,我只是不痛快,为什么无双姐会喜欢你这种衣冠禽兽!”
“哈哈哈!”黎翰天朗声大笑,摇了摇头,“真是蠢!本少爷有钱又英俊,无双不喜欢我这样的你男人,难不成喜欢你那个没用的大师兄?”
“你。。。”陈若水目光冷了几分,气恼回道,“不许你这么说我大师兄,他不是没用之人,他比你正直仗义,他只是没你有钱而已!”
“这么在意我说你的大师兄?”黎翰天双眼微微眯了眯,声音冷了几分,“难不成你喜欢他?”
陈若水见着被戳破了心思,一下子神色慌乱了几分,“你胡说八道什么!”
黎翰天目光冷厉了几许,他看出了这女人果真有这个心思,冷哼道,“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喜欢他!给我上车!!”
黎翰天单臂拽紧了陈若水的胳膊,将她朝着汽车后座推,“你给我进去!”
陈若水被推进车后座,朝着车窗挪了挪位置,黎翰天的身躯已经钻入车后座,啪的一声重重合上车门,怒声道,“阿炳,回小楼!”
汽车启动了,不远处的那栋楼房上,窗口站着两道身影,沈无双将楼下刚才那一幕看得真真切切的,双手握紧,目光腾起一丝丝怒气。
“沈小姐,那个若水臭丫头竟然背着你勾引黎少爷,真是看不出来,看她平时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骨子底却是一只狐狸精!”阿碧在一旁振振有词气愤地说着。
沈无双目光冷怒,口气冰冷,“若水现在和翰天同在一个屋檐下,孤男寡女,发生这种事情在所难免,何况若水如今变得越来越水灵了,翰天的心性向来就野,难保不被她一时迷住!”
阿碧连忙开口道,“所以,沈小姐,你要赶紧搬到黎少爷住处去,好把若水那臭丫头赶走!阿碧看得出,黎少爷还是一心在沈小姐身上,若水那野丫头,顶多就是黎少爷一时兴起,玩玩罢了!”
沈无双眸色微微暗了暗,“可是翰天根本不让我住在他现在的小楼,说是要给我另寻住处!”
阿碧听了,瞬间紧张起来,“沈小姐,你说黎少爷,该不会是想要金屋藏娇,把那个若水留在小楼养起来吧?”
沈无双冷哼一声,“藏起来也罢,养起来也好!只要我嫁进黎家,我就可以光明正大把她赶走,毕竟她名不正则言不顺!”
阿碧连连赞成地点头,“也对,沈小姐现在都和黎家二老吃过饭了,得到了认可,若水那野丫头也猖狂不起来!”
“不过,还是要防着点好,我得加快和翰天有夫妻之实,最好能怀上黎家的孩子,我看得出黎家那二老想要抱孙子很心急!”沈无双拉过窗帘,朝着屋里走去。
夜色已深,小楼里,黎翰天冲洗了一下,穿着宽敞的墨蓝色睡袍从浴室里出来。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陈若水站在门外,声音清冷,“黎少爷,我有话跟你谈!”
黎翰天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丫头竟然会主动找上门,一把拉开房门,唇角扬起邪笑,“谈什么?是不是想通了,打算做我的女人?”
陈若水抬眼,目光幽幽地盯着黎翰天,“不是!我想跟你谈我住在哪里的问题!”
“住在哪里?”黎翰天声音几分发疑。
“我和你的协议,做你一个月保镖,眼下还剩下十四天,我打算搬出这里,我回家去住,放心,我不用你送,我可以自己回去,大早上我会准时在公司等你!”陈若水平静地说着,心里想着这是避开这个恶少最好的方式,十四天后,就和他再无瓜葛!
黎翰天闻之,脸色瞬间暗沉,冷声回落,“我不准!你哪里都不能去,就住在这里!”
“你。。。”陈若水气恼道,“让我住在这里也行,我只是你的保镖!你不准再对我动手动脚!!”
黎翰天勾唇冷笑,一副不羁的神情,口气轻佻,“是吗?保镖?这么给自己定身份,放心,本少爷很快把你变成我的女人!”
“你。。。”陈若水气得语塞。
“这么生气做什么,本少爷现在不强迫你,我等你自己答应!”黎翰天胸有成竹地落声。
“我说了多少次,我不会答应你!”陈若水气恼叫道,为何这个精神病听不懂自己的话。
黎翰天单手撑着门框,“这些话你不用再说了,现在本少爷想休息了,若是你不陪我睡觉,就赶紧消失!”
陈若水气得攥紧了双手,转身离开,黎翰天看着陈若水离开,关上了房门,目光泛着暗沉,十四天,她记得这么清楚,十四天,不长不短,刚好够我玩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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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办公室里,黎翰天正在查看文件,阿炳和门口的陈若水打了个招呼,推门而入。
阿炳关上房门,拿着一叠资料上前,“少爷,你让我查得都查清楚了!”
“说!”黎翰天没有抬头。
“少爷,陈若水的弟弟陈若北双目失明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几年前她父亲出了事故,听说是被大车子碾压死,她弟弟当时在事发现场,亲眼所见,后来听说是回去后一直高烧不退,烧退了后,眼睛就失明了!”
黎翰天放下手中的文件,转了转钢笔,若有所思道,“你联系了香港这里的眼科医生了吗?”
“联系了!”
“怎么说,可以治好吗?”黎翰天停下了转动的钢笔,神色几分紧张。
阿炳神色严肃了几分,“可以治好!不过。。。”
“不过什么,有话一次说完!”黎翰天明显的不耐烦了,透着几分焦急。
“不过需要送去美国那边,香港这里说是有点棘手,听说美国那里有一位专门治疗这种失明情况的医生,这个可能需要一年以上的康复治疗,据说这是心理上刺激到了眼睛,具体的,我也说不来,少爷,你可以看这份报告!”
阿炳随即递上了那份报告,合着一份调查的资料,黎翰天一把夺过,翻阅着那份报告,密密麻麻的英文字落入眼底。
“美国的亨利医生。。。”黎翰天盯着那份报告,重复着,唇角扬起一抹深笑,一把合上那份报告,“阿炳,你立刻去联系下这个医生,去电报局打个远洋电话,越快越好,就说近期会安排个病人过去,咨询下费用!速速回我!”
“是!少爷,我这就去办!”阿炳拿回那份报告,转身出门。
黎翰天见着阿炳出了门,身躯朝着软椅一靠,双脚抬起,架在了办公桌上,点燃了一支烟,抑制不住地深笑着,陈若水,你这个野丫头,还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你给我等着,本少爷等着你屈服!
办公室门口,陈若水笔直地站着,一脸清冷的脸色,这几日来发生的事情,让她的心情郁结难受。
阿炳出了门,多看了陈若水两眼,心里头想着,这丫头看来还是难逃少爷之手。
上午下了班,职员都陆陆续续走出了大办公室,陈若水在楼下等着黎翰天。
黎翰天下楼扫了陈若水一眼,落在女人脖颈上,昨日还未褪去的吻痕,落在眼底,看着分外撩人,唇角扬起的笑意越发深了几分,眼底多了几分兴味。
陈若水被这不明所以的笑意,看得全身发麻,“你看什么!!”
黎翰天耸了耸肩,邪笑道,“随便看看,反正以后我想怎么看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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