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长情竟掀了车帘坐到了外边小若源方才坐过的位置,与沈澜清并排而坐,只听沈澜清笑道:“你这兄弟,我给这个。”
沈澜清说完,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由心佩服道:“最难养的女子和小娃娃,他居然能这么应对自如,待到了有酒有肉的地方,我一定要好好敬他几杯。”
长情不语,只是目视着前方,慢慢抬起手,将手轻放到了心口上。
他心口上的符印,与萤儿手心里的帝王血流纹……
萤儿手心的流纹既是帝王血,便证明流纹里的墨衣墨裳与上古三帝有着必然的联系,然,若是与三帝有联系之人,又怎会帮助他这个妖帝后人?
诡医……他从不曾听闻过,便是师父都不曾听闻过,墨衣墨裳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与上古三帝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
他心口上的帝王血符印指引着他们去天阙山,照墨衣墨裳所言,是天阙山有能让他与萤儿变得强大的力量,他们看似是在帮萤儿,实际又是在帮他,帮他强大他体内的妖血之力,又是为了什么?
萤儿将要完成的使命,究竟会是什么?
唯有等到他体内的妖血之力强大才能找得到母亲?妖血之力不够,身为半妖的他,根本就感觉不到母亲。
这些问题,一直盘旋在长情的脑海里,任他如何想,都想不出答案来。
他唯一能确定的,就只有天阙山绝不会是萤儿前往的唯一一个地方,墨衣墨裳要他与萤儿共同完成的使命,绝不仅仅如此,因为血契已将他与萤儿连在了一起,便不会轻易分离,使命,又岂会仅天阙山而已。
只是这天阙山上究竟有着什么,他与萤儿皆不知,唯一知晓的,就只有墨衣墨裳,可偏偏,他们一个字都不肯多言。
若要知晓这一切,唯有撬开墨衣墨裳的嘴,可他二人,根本就没有打算多告知他们一句话一个字,而是要他们自己去寻去感应。
半妖之身,妖血之力……
长情将手从心口上拿开,放到了腿上,却又慢慢地拢成了拳。
注定他不能仅仅是作为一个人类而存在了,哪怕他身体里的妖血之力强大到足以冲破他身上的帝王血封印,也无法让他变成一个纯粹的妖或是人,他注定此生,只为半妖。
不过——
“喂!呆货!”就在这时,沈流萤掀开车帘瞪着长情,“你是不是嫌我啰嗦嫌我吵,所以你跑到外边坐啊?”
“不是。”长情赶紧回道。
“哼,我还嫌你闷呢!”沈流萤哼哼声,将车帘放了下来,转头就对云有心笑道,“七公子,继续给我和小药药再说说漠凉国好玩的事儿呗!”
沈澜清一副笑得开心的模样,对长情小声道:“谁叫你娶媳妇儿,女人就是这么讨人嫌。”
就算是对自家亲妹,沈澜清的嘴也不饶人。
“我不嫌萤儿。”长情眸中有浅笑,“只要她开心,怎样都好。”
他曾厌恶甚至是害怕自己的半妖之身,不过现在,他坦然了。
因为,总有人不会嫌弃他。
会有一个人,一直陪伴着他,甚至还与他说,她喜欢他的耳朵。
长情觉得,他与他的母亲一样有幸。
此时,太子弑君新帝登基的消息已往各郡各县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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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简直想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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