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流萤认真地点了点头,“找个合适说话的安静地方吧。”
“那便回你我落脚的客栈哪。”长情提议道。
“也好。”沈流萤又一次点点头,她的话音才落,长情便将她抱了起来,脚尖一点便跃上了屋顶,然后踩着各家各户的屋顶如鹰隼一般朝君悦客栈的方向掠去。
这一回,沈流萤没有推开长情,反是抱住他的脖子,依在他怀里当一个软绵绵的小人儿,享受着她的相公给她的温柔。
秋容则是看着自家主子抱着自家女主子浪漫地“飞”在屋顶上,默默地坐上马车,驾着无人的马车也往君悦客栈的方向去,心道是爷可真是会哄夫人开心,日后他要是娶了媳妇儿,一定要向爷取经。
回到了君悦客栈的长情又将沈流萤揽到了自己腿上来坐着,环着她的腰不让她从自己身上离开,一边像撒娇一般道:“萤儿让我抱抱。”
沈流萤推他,“前边在小姝屋里你不是抱了么!”
“没抱够。”长情诚实道。
“……”
长情亲亲沈流萤的脸颊,问她道:“萤儿可是要和我说阿风的事情?”
一说到正经事,沈流萤的面色当即变得严肃认真起来,她没有再将长情推开,而是在他腿上坐好,面色凝重地点点头,道:“你倒是一猜便猜得到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萤儿要说的可是阿风能缓解晏姝身上瘟疫之症的原因?”长情又道。
“是,也不全是。”沈流萤习惯性地抓起长情的一缕头发绕在手里,然后问长情道,“长情,你是不是要先和我说说卫风的血为何能让你恢复人形的?”
“师父为了让我能如正常人一般活在这个世上,用阿风的帝王血在我身上设下一道可以压制我体内骨血相传的三帝帝王血印的封印,便是墨衣墨裳曾与萤儿说过的,我体内的第二道封印,能使我不被三帝血印打回动物之形,也能使我无需以半妖之形见人,可这道封印并不完全稳定,是以每年的夏日时节我的模样便会在动物之形与人形之间反复变动,因为师父当时为我设下这道封印时与我体内的三帝血印发生了猛烈的碰撞,当时正值盛夏之时,所以每年这个时节,便是这道封印最不稳定时,阿风的帝王血既是这道封印的关键,便也能控制这道封印。”
沈流萤问什么,长情便回答她什么,只不过,他没有把话全部说完。
他没有告诉沈流萤,哪怕是卫风的血能控制他贴内的这第二道封印,可却不能一而再地用这个力量将他由动物之形强行变回人形,这样只会令这第二道封印产生裂缝,进而崩溃,而一旦这道封印崩溃,他就永远只能是半妖之形,甚至有可能连半妖之形都无法保持。
“卫风是三帝之一的昕帝转世……”沈流萤想到前边在许宅时长情与她说过的话,“并且体内帝王血已经觉醒,不仅如此,他的靠近竟然能使小姝身上的疫病之症有所缓解,倘若这不是偶然之况,会说明这什么?”
沈流萤道得很慢很慢,因为她一边说一边心中有沉思。
沈流萤心中猜疑,由许宅回来的路上,长情心中也在想。
“假想之况,倘若这场瘟疫不是自然而成,而是像漠凉国女子无疾而亡的情况,那这西原县里便是有上古封印的妖帝肢体的所在之地,或是这儿有类似那修竹手上的芍药晶玉的物事存在,而上古封印乃三帝之血结成,所以体内帝王血已经觉醒的阿风靠近,患疾之人的苦痛便会得以缓解,萤儿心中所想可是这般?”长情将自己心中所思道了出来。
“我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沈流萤面色凝重地点点头,然后握住了长情的手,蹙着眉认真道,“呆货,你可有问过卫风他是为何突然想到这西原县来?或是说,你可有想过他为何会突然决定要来这西原县?”
沈流萤的这一个问题,长情没有回答。
抑或说,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
沈流萤抬手轻抚上长情的脸,轻声道:“我知道他们兄弟之间的情义,卫风对小姝做的事情虽然让我恨不得想要宰了他,可我没有什么想要离间你们兄弟感情的意思,我——”
“我知道。”长情轻握住沈流萤抚在他脸上的手,肯定道,“我知道萤儿不是这般的人,我也知道萤儿想要说的是什么,萤儿可是想说,阿风同我们一样,是为了西南之谷的封印而来,是为了阻止我解开此处的封印而来,可对?”
这回轮到沈流萤不说话,因为没有人愿意谁人怀疑自己可生死与共的兄弟,哪怕是最亲近的枕边人。
不说话,是因为这样的猜测这样的怀疑对长情来说很残忍。
她感觉得出来,他方才的不回答,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阿风不会伤害我。”沈流萤的沉默没有让这个话题终止,只见长情握着她的手,目光沉静,语气肯定,“萤儿的这个问题我不曾想过,阿风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注定要与我站在不同的立场,就像师父一样,身为望云观的诛妖道人,是注定与妖为敌的,但,哪怕立场敌对,哪怕会与全天下为敌,阿风都不会伤害我。”
因为阿风是为了他这个小师兄的命而能放弃他自己性命的人,阿风是哪怕不要自己的命也要保他这个小师兄安然无恙的人。
他仍记得清楚,师父用阿风的血为他设下封印的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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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呵~作死风对小馍馍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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