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沈流萤问什么,卫风便又接着道,“小馍馍出了什么事,去了何处,我根本不知,若非秋容来找我,我根本不知道小馍馍没有到你那儿去。”
“到底怎么回事?”沈流萤冷冷的脸此刻拧了起来,“你说清楚。”
“小馍馍本与我一同进宫,可就在马车入了宫门未一会儿,他便忽地从马车里掠了出去,一言不发,急切万分的模样,而能让他那般火急火燎的,这天下间除了你便没有第二人,所以不消问,我也知他是往沈家往你那儿去了,虽不知他是忽然间感觉到了什么,反正你们夫妻俩间的感觉也只有你们自己知道,我只心道是去便去吧,省得他不安心。”
卫风说的不紧不慢,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似的,可他心中对长情的紧张,绝不比沈流萤少。
“然,小馍馍离开后的三刻钟,秋容却到我这儿来告诉我哪儿都没有找到小馍馍。”
“他没有在你身边,也没有回到莫府,我已经派人在京城内寻找,暂时还未收到找着了他的消息。”
沈流萤听罢卫风的话,忽然变得不安起来,“这就是说,那个呆货他……不见了?”
沈流萤的这个问题,卫风没有回答。
因为他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
可事实却又由不得他们不信。
就算他派出去的人还没有传来找到长情的消息,但结果……不需要等,他也已经知道。
毕竟长情如今身上的帝王血印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被打回动物之形,而若他变为动物之形,对周遭事物,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更何况,他如今还是半妖模样,且听秋容说,天枢宫人今儿去了沈府。
而天枢宫究竟来了多少人,无人知晓,但他们来京城的目的可以确定,为了小馍馍和他的小媳妇儿而来,倘若被天枢宫人发现小馍馍,纵是小馍馍有的是办法应对他们,可他身上的帝王血印若在那个时候发作——
兔子模样的他,根本敌不过任何人。
沈流萤重新坐到了椅子上,有些怔,有些失神。
卫风看着忽然间安静得一声不吭的沈流萤,生怕怀着身孕的她做出什么激烈的事情来,赶紧对她道:“我不会让小馍馍有事的,你放心便好,可不能胡乱激动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要是你有个什么不开心,小馍馍回来不得打天给掀了。”
沈流萤却是抬起手,轻轻捏上自己的下巴,眸光一转,分析道:“若是呆货在与人交手时突然变成了白糖糕,那他被人不留痕迹地逮住带走便是没什么话说,可若是他没有变成白糖糕呢?妖化的他的力量并非寻常人能承受更别说能将他制住,而天枢宫中会是什么人的力量强到可以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不动声色地将他制住?”
由皇宫方向去往沈府必经热闹的长平街,若是长情在路上与人交手的话,卫风派出去打探寻找的人不可能不给卫风呈报消息,这就说明,长情出事时并没有引起骚动,更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这般的话,那就只有两种可能,长情在出事时体内帝王血印不稳定使得他骤变为白糖糕,或是他遇到的对手强于他,才能将他轻而易举地制住。
沈流萤的话令卫风面色沉沉,半晌,才听得卫风沉声道:“天枢老人。”
“天枢老人?”沈流萤问。
“这世上,除了天枢宫中人,没有人见过天枢老人,没有人知晓天枢老人的身手,便是北刹楼中天枢老人的档案都是空白,我唯一知晓的,便是天枢老人的身手本事,绝不会在我师父之下。”卫风面色凝重,可见天枢老人是一个何其厉害的角色,“你许是已经知晓我与小馍馍的师父乃望云观无念真人,而无念真人是望云观近数百年来道行最为高深之人,便是当今望云观掌门都远不及。”
由此可想,天枢老人的身手本事当如何强大。
“天枢宫……究竟是什么门派?”沈流萤面上的凝重之色并不比卫风少,“为何突然出现在我沈家?我与他们从不相识,更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想要抓我甚至想要杀了我?”
并且,还想杀了三哥与小若源,就算三哥体内有方雨灵的妖元,就算小若源是妖,也与他们无关,为何想要杀掉三哥和小若源?
且,她只听说过望云观,北刹楼,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天枢宫。
“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卫风微微眯起眼,盯着沈流萤,“你可真好意思说,忘了你和小馍馍在西原县西郊的相思情树下差点将天枢老人最疼爱的两个小弟子给宰了的事儿了?”
“相思情树下……”沈流萤寻思着卫风的话,忽然一惊,“白兄和方梧桐!?他们是天枢宫的人!?”
“啧啧,还白兄,人都想把你和馍馍的命给取了,还这么客气的称呼,叫他白华,白死华什么的都行,不然我替小馍馍不舒坦啊。”卫风一脸小家子气地白了沈流萤好几眼,然后才正经道,“天枢宫为守护上古封印而存在,你说,你和他们到底有没有仇?”
“错了,应该是问,你与小馍馍和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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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这样。
还有就是,二更还是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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