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的萤儿开心,他便开心。
突然,爆竹声震耳,竟是十数根爆竹齐齐点燃,陡然拔高的爆竹声惊了沈流萤一跳,下意识地往身旁长情的怀里钻。
长情赶紧将她搂进怀,同时抬起手帮她一齐捂上耳朵。
感觉到长情掌心的温热,沈流萤抬起头来,笑得露出了两排整齐细小的皓齿。
长情喜瞧她姑娘家的模样,所以即便嫁做妇人,沈流萤也鲜少将长发盘起,而还梳着出嫁前的发型,加上她现在小腹并不十分凸起,她如今这娇俏的模样哪里像是一个已经怀了身孕的少妇,反倒像是偷偷到别人喜宴上来瞧热闹的邻家小妹。
若非周遭全是前来贺喜的或沾喜庆的人,只怕长情已经忍不住低下头噙住了她的小嘴。
沈流萤似是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抿嘴笑了一把,然后转过身,将背靠在长情怀里,看向了喜堂。
沈斯年已坐在高堂上,面上是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喜悦,沈望舒站在旁侧,嘴角亦扬着欢愉的笑。
沈澜清此时已带着越温婉跨进了喜堂高高的门槛,走到了沈斯年跟前。
沈流萤拉着长情的手,从人群外边挤了进来,挤到沈望舒身旁来。
沈望舒瞧着,小声着问:“小萤方才跑哪儿去了?”
“到外边看二哥怎么把二嫂领进来的,顺便沾沾喜庆的爆竹声。”沈流萤笑盈盈道。
沈望舒看一眼她与长情始终交握在一起的手,笑着点了点头。
在管家十四大叔高唱完“礼成”时,沈斯年的眼中竟是蓦地有水光山洞。
沈流萤用手肘杵杵沈望舒,抿嘴笑道:“三哥,我怎么瞧着大哥快要哭了的模样。”
沈望舒小声回沈流萤道:“小萤出嫁那日,大哥可不就是也哭了?”
沈流萤笑得更开心。
沈流萤本还想在沈府留到夜晚闹洞房的,沈斯年却是下了圣旨般的让长情将她带回莫府去了,道是她如今可不再是自己一人的小姑娘,不可自己玩闹而不顾腹中孩子,沈流萤虽然很想抗议,可沈斯年说得就是在理,她根本就没有反驳的理由,她自己也确实有些担心忽闹腾到肚子里的孩子,便将绿草留下来“看情况”,明日好好给她禀报,她这才不情不愿地跟长情坐上马车回莫府去。
马车里,沈流萤习惯性地窝到长情怀里,尽管是夏日。
“萤儿可是不开心了?”长情抚着沈流萤的发,轻声着问。
“倒也说不上,就是没能闹二哥的洞房,有些遗憾。”沈流萤将头靠在长情肩上,闷闷道。
长情正要想着用什么话来逗他的小媳妇儿开心,却听得沈流萤忽然紧张道:“呆货,我想起一件事情!大事!”
沈流萤说这话的同时猛地坐直了身,惊了长情一跳,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赶紧问道:“怎么了萤儿?”
“我忽然想到了二嫂的天生神力,这要是和二哥洞房一时激动得没注意的话……”沈流萤眉心微拧,一副着实紧张的模样,还做了一个东西在手里被掰断的动作,“不会把二哥的命根给坐断了吧!?”
沈流萤手上的掰断动作吓了长情一跳,使得他不由得绷直了身子。
坐断……这也……太可怕了吧?
长情将沈流萤还呈掰断动作的手按了下来,想了想,一脸认真道:“二哥的二哥应该不至于那么脆。”
长情这一个“二哥的二哥”的说法把沈流萤逗笑了。
就在这时,她眉心的赤红芍药陡现!
伴着长情心口的帝王血印一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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