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芳一门心思上进,待进屋看到太子落下的两颗玉珠,当即喜不自禁地用帕子包了,想也不想得直接带了正房外头求见。
“花桃姐姐恕罪,实在是事情重大,不得已我才过来的。”草芳压低声音道。
花桃疑惑地看着她。
草芳跺了跺脚,凑到花桃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当真?”花桃怀疑地问。
草芳直点头。
花桃示意她略等一等。
“小主,是草芳这丫头,她说事关太子爷。”
六娘蹙了一下眉头,又放松开去,让花桃扶着到了外间。
草芳进来给六娘行了个礼,双手摊着帕子呈了上去,道:“小主,这是奴婢放在在隔壁屋子拾到的东西,奴婢记得太子爷来得时候就握在手里的,怕是太子爷落下的,不敢有任何闪失,必要亲自交给小主才放心。”
“你有心了,花香,赏!”
草芳从正房出来,捏着一个装了银角子的精致荷包,心里忍不住得失望。
太子爷在六娘这里摔了一个碗,不一刻就传遍了整个院子。
六娘晚上照旧往太子妃院子走了一趟,在偏屋喝了小半个时辰的茶,才被告知太子妃没心情找人说话,就着天边最后一丝霞光往回走。
“娘娘,您何必给萧小主没脸。”太子妃奶娘王嬷嬷忍不住劝道。
太子妃弹了弹护甲,道:“嬷嬷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谁道每日召她说话就是她的脸面。”
王嬷嬷少不得又请了一回罪。
六娘却是半点儿没放在心上,晚上照旧用了一碗半碧梗米烧的米饭,喝了两碗猪脚汤,捡自己爱吃的菜用了几碟子。
太子这里得了消息,哼了一声道:“她倒是心宽。”
“那您晚上要去后院吗?”小喜子满脸笑道。
太子点了点头。
小喜子立马叫道:“摆驾碧安院!”
太子踹了小喜子一脚,“就你能!”
小喜子腆着笑脸轻轻扇了自己两耳光,“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六娘这边也是惊多于喜,散着头发就到门口迎了太子。
太子这一晚狠狠折腾了六娘几次,第二日一早叫前院管事送了几样首饰并一些补品、布料过来。
六娘翻了翻铺子上的账本,轻笑了一声,暗道人都是这样,自己心里明明早有了抉择非要找个人在验明一番。
大义?大局?单看太子把那个词放在前头就能窥探一二了。
六娘今日得宠,王侍妾不知撕烂了多少帕子。
这一日是太子妃固定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日子。
“萧小主年岁还小,于规矩上难免就有些不如,这回你就在院子里好好歇着;皇后娘娘最是慈悲,王侧妃前些日子刚犯了皇后娘娘忌讳,还是再好好反省一段日子,明日王小主跟我一起进宫吧。”早晨请安的时候,太子妃道。
众人一起应了。
第二日,六娘去送了太子妃出门,回来又补了一觉才起来用早膳,拿着一本话本子打发时间。
在宫里,太子妃给皇后娘娘请过安,把府里的事都说了一遍,皇后打发她去给太后问个安。
宫里现在这位太后并不是圣上亲生母亲,而是先帝嫡母,轻易并不管事,平日只在慈宁宫侍弄花草。
王侍妾才得了机会跟皇后娘娘说话,她一把跪了下来,膝行了几步趴到皇后娘膝头,道:“大姑姑,您可得给侄女做主?”
“闭嘴,皇后娘娘是你能乱攀亲的。”旁边教养嬷嬷低喝道。
王侍妾慌忙赔了一回罪,又改叫娘娘。
王侍妾是皇后娘家二弟庶出的大女儿,为了拉拢太子,又不至让太子起戒备之心才选中了这么个姑娘。
“这是怎么了?咋咋呼呼的?”皇后不甚在意地问。
当初娘家二嫂进宫说要送一个女儿进宫,皇后就不大赞同,太子是自己肚皮里出来的,只要娘家人但凡有一分本事,将来太子就不会亏待他们,这时候送一个进后院又是什么!
王侍妾添油加醋地把太子一连□□天都宿在六娘处、夜夜都要了水说了一遍,“萧妹妹才十四岁,怕是真不大懂规矩,勾着太子爷不放,她倒没什么,侄女只怕动了太子身子骨本原……”
皇后娘娘听闻是这等事,很是有些不耐烦,后宫为了争宠多少挑拨离间、借刀杀人的手段没有,太子近来在朝上日子不好过,回去能舒坦下才好,不过有一点却还要注意下,便是喜欢,也不该就这样独宠着。
“我知道了。”
王侍妾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又奉承了皇后几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