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秦容昭也在思考。
黎明舒的动作太快，如闪电一般。
他刚刚才反应过来，整件事情已经结束了。
陈红亮看着秦容昭低头沉思的样子，就知道他说的话，戳了对方的心思，继续说道：“小秦，我们是战友，虽然只当了你一年班长，但在后来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一起出生入死过。毫不夸张的说，在所有的队伍中，你是我见过军事素养最高的人，不管是指挥能力，还是强大的行动能力，你都是最顶尖的高手。”
就是这样最顶尖的高手，却被一个未成年的孩子给比了下去。
这个孩子到底什么来历，便成了每个人心头挥之不去的疑问。
秦容昭不想承认，可是想想黎明舒素来的行事风格，雷厉风行，手段狠辣，的确不像个孩子。
即使如此，在陈红亮面前，秦容昭还是没有表露出分毫，谦虚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世上多的是比我厉害的人。”
“是，我明白，这个道理我懂。”陈红亮说道：“可是不管多厉害，这个人都不可能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还是个女孩子。本事不是天生的，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她的年纪，她作为女生的性别弱势，都不可能让她练出那一身本事。”
“……”
秦容昭沉默，再回想黎明舒掷出筷子的那一瞬间。
到底是多大的力道，能让掷出去的筷子，变成一柄利器，直接扎穿整个掌面。
这又不是拍古装武侠剧，会内功，有飞天遁地的本事。
“你也看出来了，是不是？”陈红亮百思不得其解，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个筷子是怎么扎进老高的手掌，怎么就能有那么大的力道，他们之间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小秦，如果是你，你能办到吗？”
老高就是那个挟持的醉汉，是个嗜酒如命的人，喝过酒喜欢赌钱，赌完钱心情不好，就拿老婆、孩子出气。
孩子长大了，去了外市发展，不再回来，可怜的高婶就成了他撒气的工具，几乎每天都要打一遍。
“做不到。”
秦容昭会觉得很干脆。
这是事实。
也是，他对黎明舒反常行为的疑问。
病房里，突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秦容昭缓缓站起：“亮哥，你休息吧，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疑问埋在心里，会能为一根刺，影响到两人之间的关系。
如果不想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闹僵，到最后不可收拾的地步，就需要将这根刺拔除。
他要去查查黎明舒。
刚出病房，秦容昭便联系段承毅，让他去查黎明舒的过往，叮嘱道：“给我查的仔细一点，要事无巨细，哪怕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只要是能查到的，都能一五一十的汇报，让我直到。”
段承毅刚结束日常训练，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坐在电脑面前，开始枪战游戏的厮杀，这才打了不到一局，结果老大的命令就来了。
他一愣：“怎么了？老大，好端端的查那个小萝莉干嘛？”
段承毅知道秦容昭对黎明舒不一般，那种不一般的眼神里藏着喜欢的情愫，不加掩饰的展现在他们部下面前。
看起来水到渠成的关系，结果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秦容昭要查黎明舒。
这可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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