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凤芝死了,丧事一切从简,甚至都没对外公开,只通知了同族宗亲,将人火化,送到乡下安葬了。
黎家大宅门口,放了白色的花篮,挂了白布,显示家里有白事,这事情就算过去了。
不过,终究是母亲过世,做儿子的心里难受,便跟公司多请了些假,整日待在家里,日日消沉,任谁都不想见。
就连,最近正得心宠的小花旦荆溪恬也不想见,甚至连电话都不想接。
就想一个人静一静。
黎明舒到黎家大宅的时候,黎晖博正喝的酩酊大醉,一个人自感自怜,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
人到中年,母亲故去,妻离子散,纵使有万贯家财,还是有无尽的悲哀。
凄凉啊。
“原来,你也会难过啊。”
黎明舒冷笑着看黎晖博的窝囊样子,没觉得感动,只觉得薄情寡义,沽名钓誉。
齐凤芝死于吴悠悠之手,作为儿子,为了掩盖这个丑闻,竟连替她报仇的心都不敢,甚至连死讯都不敢公开。
而让吴悠悠成功逃过一劫,最多只是坐牢,根本不用偿命。
老人家辛劳一辈子,好不容易熬到儿子功成名就,该有的福分没有享到。
到死了,连个风光的葬礼都没有,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草草安葬了。
哪怕黎明舒对齐凤芝没有多少感情,有的只是曾经的厌恶和痛恨。
到如今,见她凄惨的下场,还是不免有些唏嘘。
而这一切,都源于他不孝的儿子。
如今,装模作样借酒消愁又有什么用。
黎明舒走过去,看着桌子上散落的一片酒瓶子,随意拿起一个摇了摇,是空格空瓶。
再拿起一个,又摇了摇,还是个空瓶。
在连续翻了七八个酒瓶子之后,终于找到一个还有余酒的瓶子。
黎明舒拿起瓶子,就将酒瓶里的酒往黎晖博身上倒去。
黎晖博以为是下雨,迷迷糊糊的醒来,睁开眼睛,一张模糊的轮廓越来越近。
他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又看,最终才发现,果然是黎明舒,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黎明舒将黎晖博扶住,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老黎,干嘛啊,一个大公司堂堂的董事会主席,怎么还借酒消愁了。”
“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黎晖博的酒意未消,躺在椅子里,闭眼凝神,直接放弃抵抗。
黎明舒既然会来黎家大宅,那就证明她已经知道老太太的事情,来肯定是有所图。
不过,就算知道又如何,老太太已经入土为安。
就算,黎明舒居心不良,也翻不起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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