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魏寒玉进宫,得知汉帝已不上早朝数月之久,朝中大小事宜皆有东瑞一手包揽,且汉帝寝宫兵卫森严,不得汉帝口谕,不得进入。魏寒玉身为魏国长公主也不能幸免。从几个负责汉帝膳食的小太监那儿得知,汉帝每日进食不足几斗,只服用仙丹度日。如此荒唐之举令魏寒玉恼火,魏寒玉手持先帝御赐的令牌,闯入汉帝寝宫,刚一进入眼前便是一片白烟寥寥,几位装扮白衣的道人正盘坐为八卦,口中念叨着怪异的经文,而正坐其中的便是她以三年多未见的汉帝。若不是亲眼看到汉帝,魏寒玉都不敢相信,如今这个面色惨白,眼袋青紫,面夹凹陷的男子是她的皇弟。听到声响,魏颜汉睁开眼睛,目光近乎狰狞的抄起一旁的白刃朝着魏寒玉冲来,双眸布满血丝,如中了魔一般。还未冲到魏寒玉面前,便被清风给打昏了过去。几位道人见着皇帝被打昏了,便慌忙做鸟兽散去。
魏寒玉唤来太医为汉帝号脉,平日里汉帝从不准太医近身,称自己是不死金身。当这脉一号下去,太医便吓得双腿颤抖,跪倒了地上,不敢作声。魏寒玉虽不懂医,但看汉帝这情形也大致猜出状况,于是面色淡漠的看向太医说道。
“陛下的病可有医治的法子么?”
太医摇头,道。
“陛下经脉耗损,血虚体弱,中毒已深,神仙难救。”魏寒玉一听,目光落在骨瘦如柴的魏颜汉身上,犹记得年少时的他血气方刚,健壮如牛,一股悲凉之情涌入心头,她深叹口气,嘱咐太医勿要外传,出了汉帝寝宫。见到收到风声的东瑞带着亲信赶来,一见魏寒玉,东瑞立刻故作谦卑的跪地请安。魏寒玉见东瑞此番做作,心中已起杀心。但脑海中想起秦沐的劝慰,克制住心头的怒火,宣布汉帝顽疾缠身恐无力执政,而她将重返朝中,参与朝中诸事。宣告完,便拂袖而去。
东瑞心中猜到魏寒玉此举并非偶然,早在魏寒玉入宫之前,东瑞已获悉线报,今日秦沐手握虎符,去兵营寻兵整顿军务。而魏寒玉虽不问朝政,但不论是朝中还是民间威望仍在。数十年来汉帝钻研仙术,膝下无所出。汉帝残暴嗜血,皇家血脉也独剩下魏寒玉一脉。虽是登位以来对魏寒玉已有所疏远,但数次东瑞提议要除掉魏寒玉,以绝后患皆被汉帝否决,可见虽是汉帝心智已被控制,但魏寒玉在他心中之重要,已深入血液之中。由此一想,东瑞也有了新的打算,既然魏寒玉想要重掌朝政,他便与众臣告病在家,看这大殿之上还有几人听魏寒玉发号司令。
此举一出,果不其然,次日,魏寒玉上朝,大殿之上空无一人,魏寒玉觉察群臣皆被东瑞控制,而汉帝虽是帝王,不过是东瑞傀儡罢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无众臣拥戴的君王也不过是空架子罢了。正当魏寒玉叹息魏国江山无望之时,秦沐一纸名单交给魏寒玉,魏寒玉看后,眉头展开,秦沐告知,这名单是她与段子轩连夜走访多加官员所得获的名单,皆是不得东瑞重用的昔日官员,有着一颗赤胆忠心匡扶魏寒玉。不几日,如段子轩所说,大漠使出计谋,将官员克扣民粮,汉帝昏庸之账簿公诸于世,民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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