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楼内,带着杜文若的熊珊和带着小玉的毛东珠互不相容,双方斗得难分难解。不过咱们这本书叫《谋定天下之扶明》,不叫《王启年的后宫生活》。儿女情长这种小事就由着它去吧,且回头看看盛京伪故宫内,建奴这边的情形。
上次从酒醉的王启年口中成功的套到了第一份情报,熊珊便如获至宝。这可以理解,第一次嘛,自然十分珍贵。
当天晚上,情报就透露给了杜文若,第二天早上,情报又变成了蜡丸藏书,到了杜文若的兄长杜文远手中。紧接着,杜文远借着出门采办的机会,蜡丸又到了建奴细作据点。再接下来,这枚蜡丸以最顶级的保密程度,在无数后金细作的努力下,在大明境内一站一站的传递。
五天后,蜡丸出了山海关,到了袁崇焕的地盘。一出山海关,蜡丸传递速度就一下子快了起来。
当初皇太极南下掠夺辽东人口和粮食,且几年之内连连得手,大量的汉人被抓去了后金沦为奴隶。
宁完我见此机会难得,赶忙找了皇太极献计,在这些汉人俘虏中挑选了大量的精细之人,逼迫其犯下杀父杀兄,淫嫂淫妹等十恶不赦的罪行。至于不肯就范的,自然很快变成了一堆白骨。那些肯就范的,往往都是软骨头,再加上已经无法回头,便索性破罐子破摔,沦落成了建奴的细作。
辽东连年战乱,大量的辽地汉人纷纷入关,或者投亲靠友,或者卖身为奴。这些细作便纷纷混入南逃的辽地汉人之中,混进了关内。
对于建奴细作来说,山海关内是地狱,山海关外是天堂。
身为建奴细作,在关内被发现了身份,被押送官府倒是小事,大不了引颈成一快。倘若被乡民发现,那可真是求死而不可得了。乡民碰到这种事情,往往不会惊动官府,悄悄的把数典忘祖的败类绑到祠堂,然后便是一系列欲仙欲死的炮制,等到气出的差不多了,绑上石头往深潭之中一沉,一切搞定。因此,对关内的建奴细作来说,暴露了就完蛋了,求死都难。传递情报自然得小心翼翼,没什么效率。
到了关外,袁督师的地盘,情形马上又不一样了。自从袁督师赴任之后,同大金之间一向抱着明面上打嘴仗,背地里一起打麻将的态度。倘若建奴细作被袁督师抓获,却还有一线生机。倘若没人知道此事,建奴细作死了也就死了。一旦建奴开口讨要,袁督师往往便会派人把建奴细作驱除出境。而此时辽地的乡民,一向只是嘴巴里面喊的响,心里却胆怯的很,即使发现了建奴细作,也只会当做没看见,生怕被建奴报复。既然风险不大,情报传递的速度自然快了。
从京师到山海关,路程三百余里,情报传递花了五天。从山海关道建奴老巢锦州,距离六百余里,情报传递竟然只花了三天。
很快,情报进了盛京。建奴的细作一向掌握在宁完我手中,此事也是宁完我全权负责。针对王启年的美人计可是苦心经营了许久,不仅赔上了几十条精锐细作的性命,甚至连李永芳的嫡亲孙女李瓶儿都赔了出去。下了这么大的本钱,却一直没有回本的迹象,倘若皇太极问起此事,宁完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了。
好不容易等到李瓶儿传回第一份情报,宁完我当然如获至宝。接过蜡丸后,便起身来到了密室,小心翼翼的捏碎了蜡丸,掏出里面的一小块薄丝绸。从柜子里找出了秘制的药水,小心翼翼的涂在了丝绸表面,等上面的字迹显露出来后,赶紧一一对照这抄了下来。这种事情好久没干了,都有点手生。自从执掌大金细作之后,这些具体的事情都交给了下面人去办,倘若不是因为此次的情报重要,宁完我根本就不会亲自出手。
小心翼翼的抄完了丝绸上的字迹,宁完我低头一读,纸上只有几个字:“王助周组帝党。”
“王”字可以理解,正主儿王启年嘛。“周”字也能猜到,和王启年走的近,又姓周的京官只有一个,都察院佥都御史周祥春。‘组帝党’也可以理解,无非就是拉帮结党嘛,伪明那边官场上兴这个。
盯着这几个字,宁完我却傻了眼,不是看不懂,而是想不透啊。结党?党争?伪明的党争还少么?为何王启年还么聪明的人还去挑起党争?党争之事对伪明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王启年这种顶级谋士不可能犯下这种错误吧!
倘若说李瓶儿没几天就把王启年给策反了,自己肯定不信。何况,倘若真的如此,如此重要的事情,李瓶儿肯定第一时间上报,而不是传来这种想不透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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