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沈阳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刚下车,我就给郑小仙儿打了个电话过去报平安。
随后,我便提着行李袋抱着木箱子,满脸迷茫的回到了家。
按照那张黑白照片来看,左老头应该是我爷爷的师父,这个没跑,但那个戴面具的人难道他真是我爷爷的师兄弟?!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开着灯,仔仔细细的看着那张黑白照片,琢磨了半宿。
等到天亮的时候,我依旧没有半点困意,只感觉脑子越来越乱了。
这张照片应该是1965年的时候在沈阳拍的既然左老头是我爷爷的师父,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事?
还说是我爷爷的朋友这不是跟我扯犊子么?!
想到最后,我还是想打电话找几个认识左老头的熟人问问,看他们知不知道这事。
但考虑了半天,我也没把电话打出去,总觉得这事不问比较好。
我现在能问的人有几个?
瞎老板,黑子,郑小仙儿,还有谁?
他们仨谁会告诉我?一个比一个会卖关子!
看他们说话的意思,只要左老头没有亲自告诉我一些事,他们是不会去多嘴的,难不成还得让我去找他们逼供?
忽然间,我猛地想起来了一个人,直接拿出手机,照着她的电话号码就拨了过去。
响了几声,电话那边的人就接了。
“喂?”我笑嘻嘻的说:“阿涵,你还记得奉天府的袁哥哥吗?”
沈涵沉默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我是被你的电话闹醒的,袁贱人,你还有半分钟的时间解释,要是你的解释让我不满意了,我就跑沈阳去弄死你。”
“那我不解释了。”我义正言辞的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是咱们涵姐呢!”
沈涵无奈的说:“到底是什么事,你说吧。”
“左老头有徒弟吗?”我很认真的问道。
“有。”沈涵没有犹豫,很肯定的回答道:“而且我还知道那个人是谁。”
听见这话,我眼睛一亮,急忙问:“谁啊?”
“老佛爷。”
“咱们的故事不是大太监李莲英,你说话就别这么孝庄秘史了。”我苦笑道:“老佛爷?我还慈禧呢!”
“你这话可别在外面说啊。”沈涵的语气严肃了起来:“我听我哥说过,那人可不是一般的狠,照着他的脾气来看,要是他听见你这话,非得把你嘴给撕了不可。”
“哎哟,这女人跟男人就是不一样啊,这么喜欢撕嘴”
“谁跟你说老佛爷是女的了?”沈涵鄙夷的说道:“你这两天是不是智商又下滑了?”
“这人是干嘛的啊?”我看着手里的黑白照片,问道。
“老佛爷算是我们这一行的老前辈,在2007年之前,咱们内地盗墓这一行的土夫子,唯他马首是瞻,无人能出其右。”沈涵苦笑道。
“他当时掌舵的组织叫八号当铺,手下能人众多,高手云集,特别是像是你们这样的术士,在他的当铺里数都数不过来,真不是跟你开玩笑啊,咱中国搞盗墓的,在那个年头,没人敢跟他对着干,就算是我哥都得认怂。”
“你哥听见你这么说他,肯定得抽你。”我笑了笑:“这人就是个单纯的盗墓贼?”
“他是个术士,但具体是哪门哪派,我不太清楚,反正他是叫左老爷子师父。”沈涵叹了口气:“听我哥说,他现在改邪归正了,好像在跟着一个老和尚修佛呢。”
听到沈涵说的这句话,我顿时就愣住了。
随即,我试探着问了一句:“这个老佛爷是不是经常戴着一个兔子面具啊?”
“你怎么知道?!”沈涵惊讶的问道:“你见过他?!”
“这个这事说起来也挺复杂的”我苦笑道:“以后我再告诉你吧。”
沈涵也没追问我,嗯了一声,说,那我去睡了啊。
没等我说话,她就把电话给挂了。
坐在床头,我点了支烟,默不作声的看着那张黑白照片,忽然感觉有点感慨。
“要是照着沈涵这么说,那老爷子的师兄就应该是老佛爷了,只不过他为毛会去盗墓呢,这不是损阴德的事儿么”我喃喃道:“哎,不对啊,如果我叫左老头师父,那我是不是也得叫老佛爷师兄啊,那我跟老爷子该咋论辈分呢”
到了中午的时候,我就没再琢磨这事了,起床后吃了碗泡面,便开始收拾行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