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成民在跟瞎老板聊完后,并没有离开这里的意思,似乎是打算赖在这儿了。
“进了你们这屋子,我都觉得身子好受多了,脖子后面的那条血痕也不怎么疼了。”冯成民发自肺腑的说:“我不敢回去了,有你们陪着,我感觉自己还安全点。”
瞎老板听见这话,也没说什么,转而跟冯成民聊起了其他的事儿,无非就是一些生活中的琐碎小事而已。
我告辞之后,便带着沈涵回到了我住的屋子,开始收拾要用的装备。
“这应该是你第一次对付降头术这种东西吧?”沈涵坐在椅子上,双手撑在两边,轻轻摇晃着光洁的小腿,满脸好奇的问我:“有把握吗?”
“嘿,你说的话咋跟黑子一样啊?”我笑了笑:“难道我就这么废物啊?”
沈涵没说话,虽说脸上没什么笑容,可眼里的目光却有些玩味,像是在坏笑。
“我不知道泰国的那些东西是咋回事,也没接触过。”我拿起一堆剪裁好的黄纸,放进了我那个破旧的双肩包里,说道:“但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降头术跟我们国内的降术,原理基本上是差不多的,对了,我得纠正你一下,冯成民他家里出的事跟降头术没关系,那个神像十有八九就是养鬼的邪物。”
“养鬼?”沈涵皱着眉头:“我哥在生意上有几个朋友好像也是养鬼的,都是商人。”
“正常,养鬼招财嘛。”我把靐孽木拿在手里,用毛巾仔仔细细的擦拭着,笑道:“现在的人哪儿会不喜欢钱啊,要是我没入这行,有人告诉我养鬼能招财,我肯定也养。”
“既然那里面养的是鬼”沈涵的表情很凝重:“那个鬼会不会还在冯成民家?”
“应该不在了。”我把靐孽木放进背包里,又拿出来一把贡香,用塑料袋包着,照着鼓鼓囊囊的包塞了进去,念念有词的回答道:“那鬼既能招财还能害人,可以说自身实力绝对不小,但是神像被砸之后,冯成民家只死了他老婆一个人,这孙子压根就没事,我估计那个被养的鬼已经魂飞魄散了。”
“你确定?”沈涵狐疑的看着我。
“书上就是这么写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我咧着嘴笑道:“就算它没有魂飞魄散,只要敢跟老子蹦刺儿,我照样弄死它,非得让这丫的再死一回不可!”
话音一落,我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力度很轻,跟拍蚊子差不多。
“哎我操,祖师爷,我刚才是在放屁,只过过嘴瘾,您可别放心上啊”我双手合十,作虔诚状,嘀嘀咕咕的说:“洗怨不杀生,这规矩我懂,祖师爷你可得继续保佑我”
“看你那样子,怎么跟个神棍似的。”沈涵白了我一眼。
“这不是怕祖师爷记仇么,小学的时候,我给我那些同学说班规太傻比,结果就让班主任给教育了”我唉声叹气的说道。
过了一会,我便把办事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收拾好了,顺带着还准备了一个小酒坛子,以用来装他老婆的魂魄,好超度她。
在背着包下楼的时候,我兴致勃勃的问了沈涵一句。
“对了,阿涵啊,易哥不是有个外号叫瞎老板么,你说我要不要也起一个外号?”
她对这个话题似乎也挺有兴趣的,点点头,问我:“你有什么想好的外号吗?”
“玄学扁鹊,东北华佗,塞上先生一枝花,貌如潘安阿袁哥,你觉得哪个好?”
我嘿嘿笑着,脑子里已经天马行空的想象了起来,这几个外号可谓是极富内涵,只要有一天我打响了自己的招牌,那场面
“我觉得你还是叫袁贱人吧,多贴切啊。”沈涵冷笑了一句,然后鄙夷的看着我,上下打量着:“还貌如潘安,谁家的潘安长这么丑啊?”
“嘿,你家的呗。”我哈哈大笑道:“我生是你家的潘安,死也是你家”
没等我把话说完,沈涵非常熟练的用手拽住了我右手臂,轻描淡写的一记过肩摔,顿时就疼得我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这已经是我出院以来第四次挨揍了。
熟悉的配方。
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过肩摔。
“姓沈的!!你连病号都打!!亏不亏心啊!!!”我欲哭无泪的骂了一句。
“你骨子比我拳头都硬,死不了。”沈涵冷冰冰的说道:“再说了,我摔你的时候可控制着力道呢,最多让你屁股摔成四瓣,肋骨肯定不会有事。”
女人会武术谁也挡不住啊,大爷的,我就是逗她玩玩,这丫的咋就这么狠呢?!
我吃力的站了起来,用手绷着裤子的松紧带,把后面的裤子拉开了一条缝,特别忧伤的看着我穿着红内裤的屁股。
“我的屁股应该没事吧”
当时我也是脑抽了,没注意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多么尴尬,想都没想就掀开裤子看了。
如果老天爷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我肯定不会当街做这么丢人的事。
就在我刚把裤子掀开看着的时候,几个提着菜篮子的老大妈,正巧从巷子口走了过来,见我拉开裤子正嘀咕个不停,顿时就一脸的鄙夷。
“流氓!”
她们说的是贵阳话,但我能听懂,顿时,我更忧伤了。
顶着她们几个老大妈鄙夷的目光,装作没听见沈涵的嘲讽声,我唉声叹气的回了花圈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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