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办法能测出冤孽的位置?”沈涵问道。
“那必须啊,只要出现了这种状况,那么方圆二十米左右,就是冤孽所在的位置。”瞎老板说道:“你们到时候测出来位置,马上就走,然后接着测,尽量跟冤孽保持八十米左右的距离,这样比较安全。”
“好。”沈涵点头。
“等你们起了阵,水里阴阳被压制到平衡的地步,那个冤孽就会在水面上露头了。”瞎老板说道:“白天起阵可以,晚上绝对不行,容易出状况,记住这点。”
“易哥,左老头是怎么处理掉那个黑水孽的?”我忽然问道:“就是你说过差点弄死你的那个黑水孽。”
“我也不清楚,反正他用的也是你们这门的东西。”瞎老板耸了耸肩:“这个你就甭管了,好好想想你自己要怎么做吧。”
赵青栾现在也差不多吃饱了,一边用牙签剔着牙,一边问我:“袁哥,不是我说啊,这些活儿既然风险这么大,那何必要接下来呢?”
“有的事你不懂。”我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你以为我想接啊?”
“这个活儿虽然危险,但这也是跟机遇并存的啊。”瞎老板嘿嘿笑道。
“有机遇那也得有命才行啊,要是这个活儿实在是冒险,袁哥,你干脆就别去了。”赵青栾摊了摊手:“拿命去拼,不合适啊。”
“他现在可不能后悔。”瞎老板幸灾乐祸的笑着,瞟了我一眼。
“为什么不能后悔啊?”赵青栾一愣:“怕砸招牌?”
“这倒不是。”瞎老板很直接的说:“他要是敢反悔,有人就得杀他了。”
我估摸着吧,赵青栾这小子是酒劲儿上来了,脑子有点迷糊。
一听瞎老板这话,赵青栾毫无预兆的拍了拍桌子,满脸怒气的骂着:“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招惹袁哥啊?!妈的!不办这活儿他就得杀人?!这脾气是谁惯出来的?!”
骂完这几句,赵青栾便问瞎老板:“是谁要杀他?”
“老鬼。”瞎老板回答道。
“妈的,弄死他,这人也太嚣张了。”赵青栾骂骂咧咧的说:“易哥,你知道他住哪儿不?我今天晚上就去教育教育他。”
“小赵啊,要是让老鬼知道你这么说他,那孙子非得来找你玩命不可。”瞎老板哈哈大笑道:“你知道老鬼是谁么?”
“谁啊?”
“方时良。”
对此时此刻的赵青栾来说,方时良这三个字似乎很有醒酒的作用,在听见瞎老板给的答案时,赵青栾很干脆的趴在了桌上,醉眼朦胧的看着我们。
“我刚说什么了?”
“你个孙子!”我当时气得差点没掐死他,赵青栾啊赵青栾,你就算是害怕了后悔了也别表现得这么明显啊,亏我这边还感动着呢!
“嘿,袁哥,这可不能怪我怂啊。”赵青栾啧啧有声的说:“那孙子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你不害怕,你干嘛不把这活儿辞了。”
“哎我去!你还有脸说啊?!”
“反正我陪着你去不就得了么,与其跟方时良对上,还不如冒险干这活儿呢。”赵青栾耸了耸肩:“那人可比冤孽恐怖多了。”
我听他这么说,也没再抱怨什么,毕竟赵青栾这孙子说的是实话,而且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黑水孽已经能跟道魙媲美了,可从瞎老板他们的话来看,道魙那种冤孽的弱点极少,而黑水孽则不然。
它就像是一个保险柜。
有密码的人,能跟轻轻松松的打开,没密码的人,只能干看着这保险柜着急。
所以,在我们这种掌握密码的人眼里,黑水孽能跟媲美道魙确实没错,可那也仅仅是媲美,跟真正的道魙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三天后,你们就从贵阳坐飞机出发,直接去呼和浩特。”瞎老板说道,随后看着赵青栾两兄弟:“你们都带身份证了吗?明天拿身份证给我,我去给你们订机票。”
“好,那麻烦易哥了。”赵青栾点点头。
其实那时候我还在琢磨一个问题,如果这一切都如瞎老板所说的那么危险,甚至是有四成必死的几率,那他又为什么会拉赵青栾他们入伙呢?
更别提他还同意我让沈涵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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