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那都得多少年以前了?葛道士跟苦和尚恐怕都没碰到头呢!
“不对啊,老真人,既然您跟度生教没什么关系那你是怎么知道那首诗的?”我满头雾水的问了一句。
“我咋知道?”孽真人有些无奈:“就感觉是从心里蹦出来的一样哎不对啊,你不也知道这首诗吗?那你还问我?”
“我是听别人说的。”我摊了摊手。
“我说不准就是听方小鬼说的。”孽真人也摊了摊手。
“这倒是也有可能。”我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点点头:“要不是因为这样,你可能都不会知道这首诗。”
孽真人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有点疑惑,或是说,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迷茫。
它脑子里应该已经乱了。
按照方时良跟我讲述的那些关于魙的消息来看,许多魙孽在开了灵智之后,记忆都会有很大一部分的丧失。
当然,更多的情况,就是直接全部失忆。
它能记得做人时所养成的习惯,比如吃饭喝水睡觉等等,但它所经历过的事,能忘去百分之九十,甚至更多。
孽真人在活着的时候,究竟是干什么的,这个已经不用多想了,从它身为道魙这点来看就知道,这孙子活着的时候百分百是个道士。
但它是什么法派的道士,具体生存的时期是哪一年,这个就没人知道了。
“赵还真,这真是您的名字?”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是。”孽真人点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别的我能忘了,但这个我不可能忘,我脑子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没事,知道名字就好办了。”我安慰道:“您肯定也想知道自己生前的事吧?回去我们按照这个名字去查就行了!”
“能死后修成道魙的人,在活着的时候,肯定也是名震一方的道士,知道名字了,查起来很容易的!”
听完我这一番话,孽真人显得很平静,并没有半点激动兴奋的意思。
“其实你也用不着帮我查。”孽真人笑了笑:“我对于自己生前的事,没什么兴趣。”
“没没兴趣?”我一愣。
“是啊,没兴趣。”孽真人很坦然的说道,满脸的无所谓:“知道自己生前的事有什么用?不过是给自己徒增烦恼罢了,说不准还得扯出一堆揪心的事儿来,那还不如全忘了呢!”
说着,孽真人笑着,抬起手指了指自己。
“别忘了,我已经不是活着的赵还真了,我是死了的孽真人,明白吗?”
“生与死,人与孽,有些事还是分清楚点比较好。”
闻言,我也忍不住耸了耸肩,有些佩服的看着它。
“您想得够开啊。”
“还行吧。”孽真人笑道:“连这种事想不开的话,我还怎么修道?”
话音一落,孽真人的笑容似乎变得温暖了一些,很认真的对我说道。
“虽然我对自己生前的事不感兴趣,但我还是得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问。
“谢谢你让我想起来自己的名字。”孽真人笑道。
“你原来没想起来过?”我有些纳闷。
“没有,可能这一切都是巧合”孽真人无奈的说道:“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想起来这个名字”
“甭说你的事了,咱还是说说我的事吧。”
我叹了口气,缓缓找了个棺材靠着,盘腿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看着它。
“我要怎么过你这关?你准备怎么教我?”
“简单简单!我的方法你绝对喜欢!”
我的问题似乎是戳到孽真人的内心深处,它的脸上,霎时就露出来了一种疯狂的笑容。
那种疯狂,包含着兴奋,还有掩饰不住的跃跃欲试。
“方法简单,只不过有点疼而已,你肯定不会害怕的,对吧?”
孽真人问了我一句,然后从兜里掏出来一个脏兮兮的小布包,脸上的笑容很是诡异,让我都忍不住有些害怕。
“会很疼?”我问。
“会很疼。”
孽真人回答道,把布包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抖了出来,放在掌心里,示意让我看。
那些东西,全是一根根闪着寒光,通体漆黑的小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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